顏如朝見她面上有些動容,輕聲道:「笙兒,回家吧。除夕之夜,我將舉辦樂宴。此次我會辦得盛大,遍邀摯友與愛樂之人,我想在這樂宴上宣布你是我的女兒。」
李笙笙看向他,嘆氣道:「顏先生,樂譜我拿走了,其餘這些我娘的東西,若你能同意,也請留給我做個念想。至於這樂宴,我便不去了。」
顏如朝懇切道:「你這又是何必呢?回家吧,回你父親的身邊來。你便是不去那樂宴也沒有關係,我只是……想讓你喊我一聲『父親』!」
李笙笙沒說話,抱著樂譜轉身向外走去。
顏如朝快走幾步想要追上去:「笙兒,你聽我說!」
賀知煜阻攔道:「顏先生,我看她有些難過,還是讓她一人先待待吧。」
……
寧王這邊,因著各種謠傳甚囂塵上,開始傳出他夥同吳寒衣要欺侮李記之事,後來又由此演變出寧王對不同商戶有所偏頗,或說他對擇選皇商本不重視,等一系列的風言風語。
寧王有些頭痛,於是他給所有當選了皇商的商戶掌柜下了請柬,邀請至寧王府中宴飲,以示重視與公允。
晚間,宴飲正酣,李笙笙悄悄離席,想要去透透氣。她行至幽靜水邊,仍是能隱隱聽到不遠處的絲竹之聲,靜靜站定。
忽然,她感覺到背後有一個人靠近自己。
「誰?」李笙笙敏感察覺,轉身機警問道。
寧王從她身後陰影處閃身出來,笑道:「是我。」
李笙笙警惕地看著他,面上無一絲笑意,嘴上卻客氣道:「見過寧王殿下。」
寧王面上卻仍是一副愉悅神色,微笑道:「怎麼李掌柜這副表情?這般警惕神色,如見了鷹狼的兔子一般。」
李笙笙不願得罪於他,輕輕笑了一下,言語中主動放低自己道:「王爺如此比喻倒是不錯。我於王爺而言,不過只是一隻兔子,求個生存而已,礙不著狼啊鷹啊什麼。而王爺志向高遠,胸有四海,不該浪費時間在我等小人物身上。」
寧王卻用一種玩味十足的眼神打量著她,把李笙笙看得十分不舒服:「雖是兔子,卻也是只過分歡脫的兔子。本想著,隨便打發了也就是了。如今倒是瞧著,頗有幾分趣味,反倒讓人捉進籠子裡好好戲耍一番。」
李笙笙看他眼神,又聞他言,心中提醒危險臨近的鈴聲叮噹響個不停。
她暗暗抓住了自己藏於袖中的碧彤針。
寧王忽然湊上前來,伸手想要撩起李笙笙的長髮。李笙笙見狀,慌忙閃身,急退了半步,卻仍是被他的手碰到了些許發梢。
寧王笑了笑,也沒在意,伸手捻了捻手指,似在回味剛才觸碰到的感覺:「是只歡脫的兔子,也是只美麗的兔子。」
李笙笙冷冷道:「你難道此刻要輕薄於我?」
寧王笑了笑,又朝她走近一步,李笙笙卻又退了一步:「李笙笙,你不用怕,本王想要哪個女人,還不至於如此下作。」
寧王停下了腳步,沒再朝她走近:「但是本王也不妨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本王已稟明父皇,此次皇商選拔鬧出了不少事情,為表看重經商貿易與女子行商之事,我願與本次皇商中,最出類拔萃之女子,結為良緣,公示天下,以安天下百姓之心。」
李笙笙像是在聽說書一般,蹙了蹙眉。
寧王繼續道:「李笙笙,我會納你為貴妾,給你殊榮。你便等著旨意下去吧。」
李笙笙知道了,這寧王不是那種你對他低頭示好便會放過你的人,她索性冷笑了一聲,撕破臉道:「寧王殿下當真是會噁心人的。」
寧王擰緊雙眉,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李笙笙重複道:「寧王殿下,我說,你十分噁心人。」
她笑了笑:「那我也告訴你一個消息,我是顏如朝的女兒,除夕夜他就要把我認回顏家。你不如問問他同不同意,我來給你做妾?」
寧王沒想到還有這事:「你說的是真的?」他恍然想起顏如朝幾次三番出現在李笙笙在的場合,如此一想,似乎不是巧合。
李笙笙沒再重複回答,只諷刺道:「寧王殿下,我還真當你是個有腦子的。你能出此下策想要磋磨我,無非是因為最近說你夥同吳寒衣的流言甚囂塵上,你既想留個美名傳揚,又不想讓我好過罷了。」
她繼續道:「只是恐怕你當真覺得,給你這個上等人做妾,乃是我們這些平民百姓的殊榮,才會認為百姓覺得如此做就是給我天大的臉面了。我,一個剛剛選上皇商,前程大好的女掌柜,當真會讓人覺得,給你做妾,是你對我的『恩賞』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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