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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笙笙看著他努力克制自己傷心神色露出笑容的樣子,蹙眉輕聲道:「煜郎……」

賀知煜索性又垂下眸子,不再讓對方看到自己眼中的潮汐:「回去了,腦中卻仍是那些剛才那些畫面,紛紛亂亂。大火、呼喊、黑煙,坍塌的樑柱,封死的甬道。」

他對自己有些無奈:「明明知道你不曾涉險,卻仍是可笑地擔心,止不住焦急,非得過來看著你無事才好。笙笙……雲芍……雲芍……我很怕再失去你一次。」

李笙笙十分心疼,抓著他的手放於自己心口,低聲道:「是我錯了,不該瞞著你,剛剛便是想去尋你來著。」

她喚道:「夫君。」

賀知煜抬頭看她,這還是他來到大盛之後,李笙笙第一次喊他夫君。

她笑了笑,眼中似添了責備神色:「什麼死纏爛打,如此說自己。我李笙笙會因為旁人對我死纏爛打便同意和對方在一起嗎?」

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調皮笑了笑:「只喜歡你一個。一直都只喜歡你一個。」

賀知煜聽聞,臉竟驀然紅了,眼中的傷心瞬間褪色,他不確定道:「當真嗎?」

李笙笙飛速朝他面頰上留了一吻,笑道:「自然當真!夫君,夫君,夫君。莫再生氣了,我錯了,以後再不瞞你了,好不好?笑一笑。」

賀知煜心中受用萬分,清冷的面色上似有瑞雪掃過,笑意難止,口中卻低聲道:「叫得好聽,不過假夫君罷了。」

李笙笙驚奇道:「假夫君?」

賀知煜忽然定定盯著李笙笙看了片刻,眼中是未加遮掩的慾念,他輕聲道:「夫人今日真美。」

李笙笙霎時讀懂了,面色亦是紅了。她丟開了賀知煜的手,心怦怦地跳了起來。

賀知煜忽然問:「夫人,我們其實……沒有和離吧?」

李笙笙有些不敢看他了,腦中有些混亂:「啊?和離……沒有吧。」

賀知煜卻攤手到她面前:「和離書拿來,我要趕緊燒了。」

李笙笙沒想到這人做事還真是一板一眼,不忘規矩,都到此時了還惦記著此事,她嗤笑了一聲,取出了和離書,遞給了他。

賀知煜蹙了蹙眉,先是恨恨把那和離書撕成了數片,而後狠狠投進了火盆。他一絲不苟地盯著那和離書化為灰燼,又把殘餘些許碎片細細重新燒過,直到無一絲一毫剩餘。

做完這一切,他轉身看向李笙笙。

李笙笙被他盯得臉熱,假笑道:「燒完了,你走吧。」

賀知煜卻笑了,上前抓住李笙笙,緊緊攬入懷中:「和離書都沒了,我還能讓你逃的了?」

他口中如此說,卻又認真看著李笙笙,輕聲問道:「夫人,可以嗎?」

李笙笙不明白這人怎麼什麼都非要問個清楚明白,她放的人進來,她說的自己喜歡人家,她喊他夫君,還任他燒了和離書,他竟還是要問!

她蹙眉盯著賀知煜,很想故意回答一句「不可以」,但這人神色一片正經,一副說什麼都會當真的樣子。

李笙笙閉上眼,低聲咬牙道:「那你輕些!」她有些憤慨:「從前……從前有時候就……就……反正輕些!」

賀知煜眼神灼灼,橫抱起了她,放於榻上,正經道:「以後爭取做到。可今日……怕是不行。」

李笙笙有些無語,乾脆聽天由命。

但,接下來她發覺,可能自己也並不會喜歡「輕」,因為她很喜歡此刻的「重」。

隔著漫漫幾年歲月,他卻仍是十分熟悉她的身體,輕易便叫她全身每一寸的血脈歡樂叫囂。仿佛經年無雨的貧瘠之地忽然下了一場汲汲渴求的甘霖,讓人想要放肆尖叫,吶喊,衝進雨中,痛快淋個透濕。

於是她便叫了。

無意義的短音,帶著曖昧的愉悅和情慾的歡欣,在賀知煜的耳畔響起。他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鼓勵,看她有些放肆的神色,尋找下一個取悅對方的方式。

幽蘭松柏香的味道在這暖意融融的除夕之夜將她包裹,李笙笙的腦中斷斷續續閃過些記憶的片段,是同樣的一個除夕之夜,他為她戴上南洲珠串,為她放了許多的煙花,與她一起在連理樹上掛上祈福的紅條。

均似於此刻化作了放大感官的秘藥。

「夫君……夫君……」她斷斷續續地喊道,看著對方清冷的面容上暗生喜悅,她恍然明白了,當年他總是喜歡堵住自己的唇,不願讓她言語,並非是聽不得她出聲,而是不想聽那一句隔心隔情的「世子」。

第98章 追妻 人是你的了。

夜已深了, 內室之中只點著一盞昏昏燭火,照著地上一片狼藉衣物,訴說著剛剛過去的一場魚水相融的巫山雲雨。

李笙笙伸手一寸一寸撫摸過賀知煜寬闊緊實的脊背, 輕聲嘆息道:「傷疤都變多了。」

她的手指輕輕划過一道細長疤痕:「這是上次說的,和金人作戰時被刀傷到的地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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