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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餅里的茉莉,不是咱們府上的茉莉。」府上那些,早就被我和我弟弟給薅禿了。

然後她回憶起,剛才回世子院取晚膳時,發生的一些反常的事。

世子從宮中退值後回了世子院,交給廚下一些新鮮的花瓣。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世子爺辣手摧了御花園。

本該是如此繾綣動人的愛妻之舉,世子爺知道跟世子妃吵了架,要拿這幾塊鮮花餅求和,邏輯按說是這麼個邏輯。

偏偏世子爺從來都是跟人反著來。

他命令自己,往後不准在世子妃跟前提他。

什麼話題也不行,就不准提自己。

於是成美帶著食盒和滿頭霧水,馬蹄沉重地回到綢緞莊,伺候世子妃吃飯。

然後越想越奇怪。

這是個什麼章程?

殿下,您又怎麼了?

老王妃走後,最大的影響不完全是世子瘋了,而是世子失控了。小時候,若是真碰上世子爺這種不聽話不可理喻的罕見情況,老王妃不是許菘娘,生氣了是真揍兒子的。

以前他們滿心認為,能用世子妃牽制住失控的世子,帶殿下回到正軌,進行得一直還算順利,不清楚這會兒兩人又發生了什麼波折。還不讓外人介入相勸。

成美暗中嘆了口氣。

「鮮花餅里是哪裡的茉莉?」

帳房忽然一聲珠玉般的話音響起,白照影吃罷餅,就著小菜喝了兩口米粥,感覺今晚的飯菜無比符合脾胃,讓他疲憊稍解,很受用。

成美心說,此事是世子妃問屬下,不是我主動提,提得也不是您,是茉莉:「宮中來的。」

白照影微微吸氣,眉梢輕抬。世子院能去宮中的人,唯獨蕭燼安。

蕭燼安怎麼回事?

早晨說不必往來,整日都沒有相見,晚飯卻送了茉莉鮮花做餅。

到底是他餅里下了毒,還是他後來發現那封情書是誤會,所以他過後想明白了,覺得自己行事草率過分又說話傷人,要跟我道歉?

——不可能。

蕭燼安向來霸道,還長著張能占遍天下歪理的破嘴,是個會道歉的主兒嗎。

白照影思索片刻不得解,吃完花餅也沒毒發,更是不清楚,世子殿下來這一竿子的意義。

白照影放下筷子,隨口道:「什麼時辰了?」

「戌時了。」

大概是晚上八點。

離夜禁還早,但,如果是工作,也到了該下班的時間。白照影決定吃完就回去,不太想成為員工東家的第一天,就做強迫加班的畜生老闆。

他起身,先派茸茸給店員們分銅板買宵夜。然後離開綢緞莊出門。江掌柜與眾店員相送。

偏巧了,在登上馬車車板的同時,錦衣巷子裡,打馬出來兩個身著公服夜行的郎君。

那一高壯一瘦小的,他竟然都認識。

白照影遠遠與這兩人對上視線,薛明段莽,連忙快走幾步,在馬車車下納頭就拜:

「參見世子妃!!!」

段莽的聲音總能鎮住半條街。更何況身著的是錦衣衛制服。聲音奪人,模樣顯眼。

就在綢緞莊門外。江良見到成美時,已經動搖了想兩頭吃,收錢順便給許氏當耳報神的念頭。再見到這倆錦衣衛漢子,江良抖抖瑟瑟,嚇得幾乎站不穩。其他那些夥計,也是生怕被白照影發現,他們曾經吃裡扒外的事。

這些閒雜人等的心思,暫且不表。

就單說白照影,他心裡有點尷尬,站在車板不安地傾了傾身,讓他們趕緊起來:

「別在地上說,我沒有這麼多規矩。」

「謝世子妃。」

早晨剛被蕭燼安下令,今後無事不得入錦衣衛。

但我不去就山,山竟過來見我。自己在街面上,碰見了蕭燼安衙署里的同事,到底是應該遵從蕭燼安的意思,敬而遠之。還是成全蕭燼安的面子,繼續扮演他乖巧的世子妃呢?

白照影想不透。

卻心裡酸楚得很,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釋然並沒有來,他跟蕭燼安,從同一個庭院的對門冤家,變成了陌生人。

白照影從沒被人無端這樣惡劣對待過,他鼻息翕了翕,假裝睏乏打了個哈欠。含糊地圓場道:「兩位緹騎,這是有公幹?夜裡潮熱,我車上有驅蚊避暑的藥水。」

薛明跟段莽連忙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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