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裝著糊塗, 謝晚顏蹙了蹙眉:「大殿下這是在懷疑太子殿下說謊嗎?興許是那人看錯了呢?」
未待大皇子說什麼, 皇帝似是有些不耐煩了,畢竟這次狩獵變故頻發,面色自然是好看不到哪裡:「口舌之爭沒有意義,拿出證據。」
大皇子立即做了一揖, 轉而對著一旁的侍衛吩咐:「去將人請來。」
很快,侍衛便押了一名下人裝扮的人走了過來,此人瞧上去有些膽怯,手微微顫抖著。
下人磕了頭,隨後才怯懦的開了口:「小人在途徑林中時的確撞到了太子妃娘娘獨自一人不知在做什麼。」
「既如此,你且說說本宮穿了什麼衣裙?戴了什麼首飾?」謝晚顏面上不見慌亂,反倒有些雲淡風輕的樣子。
下人表現出仔細回想的模樣,隨後語氣篤定:「小人看到太子妃帶了一個面紗,其餘的天色昏暗沒有看清。」
謝晚顏聞言倒是不由得真的懷疑此人是否是真的瞧到她了,不過也不能排除此人是那幕後之人與陸桁勾結,刻意安排來的。
旋即看向座位中央的帝後二人,謝晚顏目光堅定,有條不紊的開了口:「兒臣的確是戴了面紗,剛剛在搜查時御前侍衛統領也知曉的,但是兒臣一直與殿下待在一處,未曾獨自離開,何況今日也有許多帶著面紗的官眷,兒臣以為不能以此定罪。」
「此言有理。」皇后見事情發展有些不對,輕微的點了點頭,似是對謝晚顏的話表示認可,畢竟謝晚顏代表的是她的臉面,心裡自然也不希望謝晚顏會與此事有所牽扯。
在眾人沒有注意到的地方,陸桁對著下人使了個眼色,那人會意,悄悄的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玉佩。
就在局面僵持時,下人忽的雙手舉過頭頂將玉佩呈給皇帝,看上去不似作假:「小人在現場撿到了這個。」
謝晚顏順著視線望去,面色一凝,這副場景倒是有些似曾相識,陸桁是刻意報復。
這枚玉佩今日謝川剛剛交給自己的,因為怕在現場磕壞,所以命阿荷送回了院子保存,沒想到陸桁居然連玉佩的存在也知曉。
這狩獵場中果真到處都是眼線,只是這枚玉佩太有辯識性,上面還刻了名字,如此一來倒是有些麻煩了。
一旁的陸桁得逞一笑,適時的添油加火:「難不成這枚玉佩是太子妃的?那太子剛剛是在包庇太子妃不成?」
陸清擇冷淡的掃視一眼陸桁,冷聲開口:「還未確定之事,皇兄這麼著急定罪做什麼?」
陸桁眼神盯住陸清擇,透著一股陰狠,倒是沒有繼續開口辯論下去,只是輕輕的拂袖轉身。
皇帝接過玉佩查看了一番,面色看不出什麼情緒,聲音卻充滿著威嚴:「謝氏,這枚玉佩可是你的?」
謝晚顏點頭,斟酌一番繼續回答:「是兒臣的沒錯,但今日兒臣出行之時並沒有佩戴此玉佩,而是放在了屋內的匣子裡,這枚玉佩看上去光潔亮麗,沒有一絲灰塵,一看便是被保存的極好,不像是在林中撿到的。」
皇帝自是知道這一點,因此才沒有急著質問。
在一旁一直在傾聽著的陸婉瑩忽的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掃視了一眼跪著的下人,開口道:「這看起來倒更像是有人刻意偷了皇嫂的玉佩,以此栽贓陷害,何況皇嫂並沒有理由這麼做,還請父皇明察。」
八皇子妃見此緊跟而上,臉色焦急:「我也不相信太子妃姐姐會做出此等事情,一定是誤會。」
六皇子和八皇子見狀也都紛紛上前求情,畢竟此事牽連重大,自然不可以如此輕率的判了罪行。
皇帝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思忖著這件事,殿內一時陷入了沉寂。
陸清擇周身氣氛低沉,見場面僵持不下,似是已經有了謀算:「此事疑點眾多,還請父皇准許兒臣進一步調查。」
「兒臣覺得此事有失公允,若是太子執意包庇太子妃這真相怕是不會浮出水面了。」陸桁挑釁的看著陸清擇,唇角上揚。
陸清擇嘴角勾出一個冷淡的笑意,似是沒將陸桁放在眼裡:「為了以示公允,兒臣請父皇再添一人與兒臣共同調查。」
皇帝沉思片刻,做出了決定:「既如此,人選便由桁兒你來定。」
陸桁聞言連忙躬身一禮應了下來,長袖遮擋住大半張臉,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狡黠一笑:「兒臣以為刑部侍郎梅大人鐵公無私,是最適合的不二人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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