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嘗嘗這個長壽麵,臣妾親手做的。」謝晚顏此刻眸子彎成了月牙兒,將筷子遞到陸清擇的手邊,似乎還隱隱帶著一絲期待。
看著謝晚顏這般模樣,陸清擇倒是配合,接過了筷子,不過也只是淺嘗輒止。
謝晚顏將身子湊近了些,似乎想從陸清擇的神態里看出些什麼:「怎麼樣?」
「咸了。」陸清擇眉頭微微挑起,從神情里瞧倒像是真的。
謝晚顏第一反應便是不相信,拿過陸清擇手中的筷子便準備嘗一嘗:「不可能。」
麵條剛一入口,謝晚顏的口中便充斥著未攪勻的鹽味,不過好在並不是很咸,尚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陸清擇看著謝晚顏手中的筷子,垂下眼睫掩蓋住了眸底的一絲異樣。
謝晚顏看著碗中的面沉思了一會兒,旋即默默的將筷子放了回去:「的確咸了,殿下還是不要再吃了。」
說著就準備將面收起來,剛抬起手,謝晚顏的手便被一隻大手按住,制止了謝晚顏接下來的舉動。
「無妨。」陸清擇的手掌溫熱,觸在謝晚顏微微有些涼的手上,頓時惹起一陣莫名的感覺。
謝晚顏揚了揚嘴角,將面放了回去,轉而又為自己倒一杯酒,不知緣何,雖然這酒烈了些,但今日總想貪杯。
二人保持著一種熟悉的沉默,卻不覺得有什麼不自在,在月下對酌,雙人成影,倒也頗有一番意境。
眼看著晚顏便已經喝了三四杯,陸清擇將謝晚顏面前的酒壺抬起放到了自己面前,蹙了蹙眉:「烈酒傷身,太子妃還是少飲一些。」
謝晚顏此刻眼神已經有些渙散,臉頰更是爬上了一片緋紅,瞧起來已經有了幾分醉態。
謝晚顏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陸清擇,頭腦有些昏乎乎的,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摸了摸陸清擇眉眼,將微微蹙起的劍眉捋平了:「殿下還是這般好看些。」
陸清擇似是沒有料想到謝晚顏會這般,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過了許久才抬手將謝晚顏的手放了下來:「太子妃喝醉了。」
謝晚顏聞言立刻搖了搖頭,眼神也恢復了幾分清明:「臣妾沒有。」
晚風夾雜著些許的寒意拂過發梢,幾片花瓣被吹拂下來,洋洋灑灑的落到桌面上,還有一朵飄在了謝晚顏的髮絲上。
陸清擇有所察覺,抬手替謝晚顏將花瓣拂去,轉而又攏了攏白裘披風,眸色似乎是暗了暗:「夜裡風大,孤送太子妃回去。」
謝晚顏似是有些抗拒,抬手抵在陸清擇的嘴上,也不知聽沒聽到,只忽的揚起了嘴唇,湊近了陸清擇幾分:「殿下為何對臣妾這般好?」
「因為你是孤的太子妃。」陸清擇寬大的手掌握住謝晚顏胡作非為的手,看著謝晚顏略微有些迷茫的眼神,倒也不指望謝晚顏還能聽懂,只一貫的答著。
許是酒意有些上頭,謝晚顏看著陸清擇俊美的容顏,頭腦一熱,忽的湊近陸清擇蜻蜓點水般的在陸清擇的臉上啄了一下。
謝晚顏看著陸清擇的眼眸,只覺得心跳在不斷的加速,仿佛要跳出來似的,謝晚顏似乎此刻才意識到,不知從何時起自己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喜歡上了陸清擇的。
那麼陸清擇呢?他對自己又是一種怎樣的情感?
二人這般對視了幾秒,謝晚顏神色忽的認真起來,看上去仿佛沒有了一分剛剛的醉態:「殿下當真是僅僅因為臣妾是太子妃嗎?」
陸清擇神色微怔,臉頰溫熱還未消失,壓制住眸中翻滾的情緒,低著聲音道:「謝晚顏,你可知你在做什麼?」
忽然從陸清擇的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謝晚顏眸中出現了幾分迷茫,從前陸清擇皆是「太子妃、太子妃」的喚著,如今忽的喚她名字,倒是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很快,謝晚顏眸子裡的迷茫便消失不見,旋即點了點頭,一臉鄭重的道:「臣妾知道,臣妾頭腦現在很清醒。」
陸清擇喉結再次輕輕滾動,看著謝晚顏近在咫尺的臉龐,略微沉重的呼吸了一下。
謝晚顏就這般看著陸清擇過了許久,久到謝晚顏快要以為面前的陸清擇是場夢,就在謝晚顏即將要打破夢境時。
下一瞬,謝晚顏便感覺唇上軟了起來,觸感冰涼,像是放在冰窖里的陳年佳釀,惹人醉迷,緊接著便感覺唇上一痛,使得謝晚顏下意識唔嚀一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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