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塵坐在高高的戰馬之上,低眸不屑的看了陸桁一眼:「人質我已經都給放了,殿下還是省些力氣。」
陸桁氣急,他不是沒有嘗試過逼長公主交出令牌,只是長春宮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被他搜了個遍也不見令牌蹤影,倒是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在季塵手裡。
但是長公主定然不會將令牌交給外臣,回想起先前的種種,陸桁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如今最後能談判的人質也沒了,陸桁乾脆破罐子破摔,拔起配劍便要加入混戰之中:「好啊,我從前竟是沒有發現你早與陸清擇勾結在了一起,只等著一朝背叛本殿!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陸桁如今分明是要做最後無謂的掙扎,剛剛還站在其身側得意洋洋的梅大人眼見著陸桁要瘋魔,連忙叫了幾個護衛保護自己,轉身便跑。
人群中的謝晚顏一眼便注意了梅大人跌跌撞撞的背影,沒有過多的猶豫,提起劍便追了上去,她要親手了結梅大人,讓這個害她阿娘的始作俑者償命!
陸清擇目光沉著的看著謝晚顏遠去的背影,並沒有阻攔,即便沒有謝晚顏,之後他也會殺了與陸桁勾結的所有人。
謝晚顏並沒有多費力便追上了梅大人,三兩下便將那三個護衛斬殺的乾淨,隨後提著滴血的劍,一步一步的靠近梅大人。
梅大人嚇得癱坐在地上,再沒有了往日的風骨,眼中滿是對她的恐懼。
謝晚顏勾了勾唇,她從來都不是什麼以德報怨之人,沒有絲毫猶豫的抬起劍鋒,衝著梅大人的腹部就來了一劍。
這一劍不致死,卻疼痛異常,最適合用來一刀一刀的折磨,隨著梅大人的一聲慘叫,謝晚顏又刺了兩劍才收住手,最後挽了一個劍花架在了梅大人的脖子上。
未等梅大人再度開口,謝晚顏一劍劃破了梅大人的脖子,到死梅大人的眼睛也是睜開的,充滿著不甘。
看著面前的場景,謝晚顏只覺得心中如釋重負,良久,才呼出一口氣來,阿娘的仇終於報完了……
不知不覺一行淚水順著眼角滑落,謝晚顏抬手摸了摸,血水淚水混在一起,這才意識到自己流了一滴眼淚,片刻,才擦了擦手上的血。
謝晚顏沒有再回頭,徑直的朝著剛剛金鑾殿的方向走去。
趕到時場面已經被控制了下來,空氣中滿是血腥味,地上雜七雜八的東西一片狼藉,石柱也因為打鬥而東倒西歪,隨處可見廝殺時噴灑出的血液。
剩餘的士兵在逐漸的清理著屍體,還有滿地的血泊,偌大的金鑾殿前盡顯淒涼。
人群中一抹立著挺拔的身影格外顯眼,謝晚顏越過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體,走過去站在陸清擇的身側,微涼的指尖覆在了陸清擇溫熱的手掌中。
幾乎是下一瞬,謝晚顏的手便被陸清擇整個的包裹起來,讓謝晚顏剛剛有些亂跳的心緒也逐漸平穩下來。
陸桁此刻被綁了起來,正跪在陸清擇的腳下,滿眼的憤恨不甘,明明只有一步之遙他便可以坐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了!憑什麼?!他不甘!!
陸清擇漆黑的眼眸俯視著狼狽不堪的陸桁,似是看出了陸桁的心思,嘴角帶著一抹譏諷的笑:「死前可還有遺言?」
陸桁仰天大笑幾聲,這笑充滿著悲涼與悽慘,良久,待陸桁笑夠了才抬起頭來直視陸清擇:「我一直都不明白為何父皇看重的總是你?分明任何方面我也不曾輸於你,可偏偏又處處壓我一頭,明明我才是皇室的長子,才最應該坐上那個位置!」
陸清擇面無表情的看著陸桁,沒有一絲波瀾的平靜道:「孤從沒想過要和你比什麼,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幻想罷了。」
陸桁緊緊的咬住牙關,陸清擇在外永遠都是一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可偏偏又什麼都擁有!即便他付出千倍萬倍的努力也得不到分毫!
憤懣的閉上眼睛,許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陸桁再次睜開眼時面上的恨意逐漸平靜了下來:「放了憐兒,她是無辜的。」
陸桁是罪臣,家中的女眷自然也沒有什麼好下場,臨死前為大皇子妃求個退路,倒也是情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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