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在謝嶠的身上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而正在認真攏床帳的謝嶠手都沒頓。
他將床帳圍好,隨即慢條斯理地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脫掉。
這完全是勾引!
宋錦有些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她揪揪自己身上的小衣。
【唔,橘蘭姐姐說了這件小衣要怎麼用的。】
【我還是別脫了。】
【再急也不行。】
謝嶠聽著,眉目微斂。
她都在外面學了些什麼?
可他脫衣服的手卻一點沒停,動作迅速,像是一眨眼就脫完了一樣。
隨即他懸在乖巧躺著的宋錦身上。
他的目光灼灼,將少女從上到下的打量。
雖然不知她在外面都學了什麼,可這件小衣的確好看。
乳白色半透明的紗料,上面繡著淡紫色的小蘭花,如今正羞答答的半垂著。
十分可愛。
像她一樣。
隨即宋錦便看著往日執筆的手劃到自己小衣的肩帶上,而後緩緩用力,將她身上的小衣撕掉。
細微的撕裂聲此時異常清晰。
宋錦聽到了。
謝嶠也是一樣。
宋錦害羞的想要將頭埋起來。
她承認啦,往常她的心裡是黃澄澄的,可是真當真槍實幹的時候,她還是有些緊張。
往常一臉古板的謝嶠卻完全不一樣。
他一眼不錯的看著,完全沒有害羞。
反而……
有些冷靜的興奮。
宋錦的頭埋不起來,只能將眼睛閉上。
直到撕裂聲結束,謝嶠清冷的聲音傳到她的耳朵。
他壓低了聲音,似在呢喃。
「在害羞什麼?」
救命!
救大命!
宋錦以前再想的黃澄澄,可她完全沒有想到過像是神仙一般冷清的夫君會說這樣的話!
她忍不住微微睜眼,見著夫君的神色與往常一樣,好像不可褻瀆。
他一本正經,說出這樣令人害羞的話。
【唔……】
【好澀啊!】
而偷偷睜眼的宋錦被謝嶠抓個正著。
「正好。」謝嶠的音色略帶清冷,「一會也不許閉眼了。」
「這樣或許能解的快一些。」
宋錦初時還不覺得不閉眼會如何。
畢竟她可是看了那麼多的人。
她可從未害羞的閉眼。
可是到後來,卻是漸漸地不對了起來。
往日冷淡卻溫潤不會強迫別人的謝嶠卻像是變了一個人。
宋錦想要閉眼,他不許。
宋錦說好了,她不想要了,他也不許。
宋錦覺得帳子裡太熱了,她偷偷地將手臂伸出去乘涼,他還是不許,並且將細白的胳膊強硬的拉回來,藏在身下,直到最後帶著她的手到了她不曾去過的地方。
宋錦哭了,他伸手捂緊,到最後只剩下嗚咽。
她到最後受不了,想要偷偷爬走,可卻被捉住腳抓回去。
謝嶠依舊略帶端方的聲音傳來——
「藥好像還沒有完全解掉,要更徹底一些。」
宋錦就是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翻過來折過去,還不能閉眼。
救命!
原來是這樣的!
她的腦袋昏昏沉沉,一點都思考不了。
直到最後乾脆昏睡過去。
帳中暖意直到天微明才歇下。
不多時,一隻漂亮的手從床帳中伸出,隨即謝嶠赤裸著上身出來。
他回身將床帳合上,看不見裡面的絲毫光景。
他隨意地將寢衣穿上,順直的長髮被攏在身後,他坐在四方桌前將已經熄滅的蠟燭重新點燃。
他這次不急,一字一字的將聘書寫好。
在最後寫上謝嶠的大名,還有他的印鑑。
他拿著聘書和婚書回到青紗帳中,看著已經睡得不省人事的宋錦,他小聲道:「阿錦,禮數已全,你今生都是我謝嶠的妻。」
宋錦安穩的睡著,根本沒聽見謝嶠在說些什麼。
而謝嶠也沒想讓她直到,他準備回到京中,再拿出來給宋錦看。
他將聘書和婚書收好,回身與宋錦躺到一起。
他將宋錦攏到身前抱緊,輕輕嗅了一下她發間的香味。
往常宋錦的睡眠就好,更別提這次宋錦實在是累瘋了。
可多年的習慣改不了,一到早上她便醒來。
她眨巴著眼,動了動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