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歲尚小,沒見過好的。
剩下的無妨,他再帶著她見識。
大手握著小手,最後停留在腰腹的褲腰處。
宋錦屏住呼吸,心裡「砰砰」狂跳。
可此時,謝嶠卻在她的臉頰上落下輕輕一吻,隨即帶著她的手離開。
他伸出手指,將她嘴角的濕痕抹去。
「睡吧。」
他平躺回自己的位置,恢復那副冰冷的樣子,像是獎賞已經結束。
宋錦眨眼。
紅紅的臉頰一時半會兒根本退不下去,心裡空落落的。
她半仰著頭看著黑暗中的身影。
心裡和嘴上什麼都想不出也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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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清晨開始,宋錦和雀兒就在攤子上忙得熱火朝天,而於此不同的,繡翠樓里卻沒有那麼多人。
倒不是繡翠樓的生意不好,而是最近樓中都在籌備迎接一個貴客。
樓中就半封著,這才這般安靜。
樓中的姑娘們不知道其中緣由,只笑著最近可以偷懶,而且還不必挨嬤嬤罵,日子實在是舒坦。
橘蘭也是一樣。
晌午日頭剛過,橘蘭才從房間中懶洋洋地出來,她搖著扇子,斜靠在二樓的倚欄上,對著下面的裴朝道:「裴琴師,一大早的就在練琴啊?」
裴朝剛剛一曲終了,他正要將琴收起。
橘蘭稍微比他年長几歲,又是口無遮攔的灑脫性子,這些時日他也逐漸習慣橘蘭說話的語調。
他道:「嗯,今日就到此。」
「哎?這就完了?」橘蘭用扇遮臉:「姐姐我還沒聽夠呢,日後等到裴琴師回到安城,姐姐我說不定要何時再能聽到裴琴師的琴了。」
裴朝將琴收好:「日後若是橘蘭姑娘來,裴某自當熱情招待,只是今日琴弦斷了一根,我要去買一根補上。」
「這樣啊……」橘蘭忽然想起了什麼:「哦對了,今日好像是錦丫頭來送糕點的日子,聽說這小丫頭最近的鋪子忙的很,怕是要很晚才能送糕點來,那麼晚吃糕點明日定會發胖,既然裴琴師要出去,不如麻煩裴琴師,將糕點幫姐姐們帶回來?」
裴朝愣了下:「是宋姑娘?」
「對,就是上次你見過的那個小丫頭。」橘蘭見著裴朝還記得,她饒有興趣地問:「那裴琴師可知道那小丫頭的饅頭鋪子在哪?」
樓上樓下,相隔不遠。
可因著這繡翠樓的舞台攏音極佳,不大的聲音便能傳遍整個樓。
更別提橘蘭的嗓音脆亮。
樓中的人的眼神瞬間都聚到裴朝的身上。
只見他略微頷首:「嗯,我知道的。」
說罷,他抱著琴起身,往外頭走:「橘蘭姑娘稍等,我去去就回。」
少年琴師的背影有些單薄,但每一步都走得堅毅,橘蘭搖搖頭,「嘖嘖」兩聲。
真是可惜。
宋錦那小丫頭要不是已經成了婚,這琴師看著也是個好對象。
家中雖稱不上書香門第,但家中不缺銀錢,更有一技傍身。
少年風姿年齡相配,更溫柔識趣。
這不比她那個老古板夫君要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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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錦在攤子前忙活,連午飯都是要收攤的時候才吃。
今日是小年,按理說應當回去做些飯菜,可宋錦卻想著不如多掙些錢,反正夫君晚上也不吃。
可繞是如此忙,宋錦也沒有虧待自己和雀兒。
她去前面的豬肉鋪子買了塊香噴噴的豬肘子,讓店家切成片,又要了些湯汁回來。
湯汁澆在熱騰騰的饅頭上,再配著肘子肉,兩個姑娘吃得不知道有多香!
雀兒從未吃到過這麼香的東西,就算是往年過年的時候,她也都是撿著弟弟的剩飯吃。
這樣香噴噴的肉,是絕對不可能落在她的嘴裡,只能勉強吃一頓飽的。
她吃的淚水盈盈:「小錦姐……」
「別哭別哭,趕緊吃,涼了就不好吃了!」宋錦見不得雀兒這副樣子,雀兒一哭她心裡也跟著疼。
這些年她雖然沒怎麼見過父母,像個被爹媽拋棄的小可憐,可外祖父外祖母卻十分疼愛她。
外祖父外祖母只有娘親一個女兒,在娘親出嫁後,崇州就只剩下外祖父祖母兩個人,直到她來。
因為外祖母去世的早,她已經對外祖母沒有什麼印象,只記得外祖母的廚藝極好。
外祖父是個老實人,經營著一個打鐵鋪子,可是後來因為外祖父的身體不好,所以也就只接一些零活。
雖然外祖父外祖母都只是普通人,可他們卻從未虧待過宋錦,她很滿足。
更別提現在她還有了夫君。
還是一個美貌的夫君。
雀兒聽著宋錦讓她趕緊吃,她也不扭捏,直接一口饅頭一口肉的吃起來。
不過她有點疑惑:「小錦姐,今天可是小年,你怎麼不回家跟姐夫過年啊?」
回去?
宋錦搖搖頭:「我夫君他過午不食,我就算回去他也不會陪我一起吃,還不如在這跟你吃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