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
他瞭然。
不過無妨,當初他並未言明,宋錦以為他們是夫妻也是正常。
……看看也無妨。
「那就好!」宋錦笑著,看著謝嶠還是穿著原來的舊衣,她疑惑:「夫君,怎麼不穿昨日我新買的衣衫?」
謝嶠往日不介穿著:「在家中不必如此,常服即可。」
「哦。」宋錦有點失望。
她買那麼貴的衣衫就是為了讓夫君穿給她看啊,要是沒賺到這個眼福,她可不就虧大發了!
她可憐兮兮的看:「夫君,那新衣……」
可是謝嶠卻依舊端著他那杯破茶,連看都不看她。
夫君決定的事她向來勸不動。
算了。
虧她剛剛好換了新的小衣要給夫君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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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錦幹活利索,沒多一會兒就做了一小桌子菜,六道菜加兩個甜品兩個果子,取一個十全十美的意頭。
宋錦做好年夜飯,她和謝嶠面對面的坐在正廳,正廳的供桌上擺著宋錦外祖父祖母還有父親母親的靈位。
她哥哥的那個,明顯的新做的。
宋錦站在堂前,朝他們敬香:「外祖父外祖母,父親母親,這次不是我一個人拜你們了,阿錦成親啦。」
宋錦頓了頓,她小聲道:「哥哥應當已經和你們說了吧,這個可是哥哥替我挑的夫君,極好的夫君。」
少女的小聲盡數落在謝嶠的耳朵里。
待少女拜完,他也上前,極恭敬地點燃香,拜了三拜。
隨即他看了眼宋鋒的靈位。
當初他受宋鋒保護,才得以逃脫,後來他雖應承宋鋒的遺願娶了宋錦,可心中到底卻有些顧慮。
當初宋鋒救他之時便認得他是謝家謝嶠,雖宋鋒知曉他們門第並不匹配,可是為了他妹妹,舍下臉面攜恩圖報也是常理。
好在宋錦乖巧又聰明守禮,他沒有什麼不滿。
此婚事到現在,也並非全是報恩。
最起碼與宋錦圓房,他是心甘情願的。
謝嶠想著,他又單獨給宋鋒燃了柱香。
待日後回到京都,他定將當時刺殺他的賊首捉住,給宋鋒等人一個交代。
看謝嶠對著靈位有些沉默,宋錦趕緊打岔道:「夫君,快吃飯吧!」
「嗯。」謝嶠坐在宋錦的對面,看著桌子上的菜,三葷三素,都是他往日常吃的。
「夫君。」宋錦倒了杯酒,也給謝嶠倒上一杯:「這是我昨日買的果子釀,可好喝了,往日祖父都只讓我在過年的時候喝一點呢!」
酒水入杯,帶著獨有的果子清香。
謝嶠往日並不常飲酒,但宋錦倒的這杯他不會拒絕。
他見著少女端起杯子,朝他乖巧的笑:「夫君,這可是我們過的第一個年。」
「嗯。」謝嶠伸手,杯盞相撞。
少女將一杯酒飲下,臉頰邊瞬間染起微紅。
這般不勝酒力……
謝嶠提醒道:「日後不准飲酒。」
宋錦聽著,嘴巴微扁:「知道了。」
今日好不容易才能休息一日,她可不想惹這個古板的夫君不高興。
一不小心讓她去抄家規,她可不願意。
不過今日過年,少女還是趁著謝嶠不注意的時候,多喝了幾杯。
果子釀而已,沒關係的。
直到最後,宋錦的臉頰微紅,待謝嶠沒注意的時候,宋錦便蹭過來,坐到他手邊。
半醉的少女杏眼盈盈,她乖巧的叫了一聲:「夫君。」
謝嶠應下:「嗯。」
少女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她指尖快要把衣襟揪壞,哼哼唧唧的吞吞吐吐。
她又叫了聲:「夫君。」
謝嶠這次不應了,他垂眸,看著小貓一般的小妻子。
未在床帳中,他此刻聽不見宋錦的心聲。
可看她的表情……
若不是醉酒,就是在想些有的沒的。
見謝嶠不應,宋錦像是做了什麼決定,她一咬唇,趁著謝嶠不在意,直接跨坐在他的身上。
溫軟的嘴唇貼近他的耳朵。
他聽著自己小妻子害羞的要厥過去,但依舊壯著*膽子。
她道:「夫君,我們可不可以坐著來一次?」
謝嶠:「!」
他冷眼掃了眼端放在堂前的先人,又看了看自己懷中害羞的都要著火的小妻子。
他閉眼。
他知道宋錦往日的心思有些不用在正途。
但她也只是心裡想想,面上卻守禮得很,若不是他能聽見宋錦的心聲,他應當全然不知這個小妻子在想些什麼。
若是她在帳子間開口,他也未必會拒絕。
只是……
現在是在正廳,又是白日。
他又沒有瘋。
白日宣淫這種事他斷不可能做!
懷中的小妻子身子軟軟,呼吸間還有股好聞的果子香氣。
可是他依舊心硬如鐵,冷言拒絕:「不可。」
「唔。」被拒絕的少女明顯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