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浪費你的一片苦心。」那人岑貴的抬手,馬上就有近侍將他手中的紫檀木拐杖接下,「聽說你還給本王請了有名的琴師,若是本王不看,范大人晚上說不定會愁的睡不著覺。」
范安被嚇得冷汗直流,差點跪下:「下官不敢!下官萬不敢!」
「好了。」貴妃椅上的那人微微闔眼,「去吧,本王不累,范大人用心準備了什麼都可一一準備上來,本王這一路甚是無趣,找些樂子來也無妨。」
范安趕緊退下:「是,是!」
「對了。」貴妃椅上歇歇靠著的人鳳眼未睜:「你我皆為官員,你又不是本王的奴僕,不必叫本王主人。」
「是。」范安略一思索,改口叫道:「齊王殿下。」
齊王微微勾唇,抬手讓范安先出去。
跟上閣樓的人不多,一眨眼便全部安靜的退下,見人全都出去,齊王旁邊的近侍才道:「王爺,樓內並無不妥,應當是鄭家已經安排過了,也並未透露風聲。」
「鄭家多年與本王未聯繫,沒想到這次得知本王要回京的消息,還這麼用心,看來……」齊王的指尖搭在眉尾,輕輕撫了兩下,「這鄭家,這些年是被謝家欺辱的不成樣子。」
近侍低聲道:「他們本就是王爺的母家,對王爺忠心也是自然。」
「母家?呵。」齊王嘴角勾起,涼薄的笑:「他們當初推本王母妃去死的時候,可從未想過自己是本王的母家,要不是他們只能指望著本王,他們早不知道要把本王的墳掘幾次了。」
近侍不語,他跟隨王爺多年,自然看到過當年,也知道王爺的屈辱和臥薪嘗膽。
現在這般,是鄭家欠王爺的。
「好了阿鍾,既然鄭家都已經安排好了,那不如看看,鄭家到底拿出了多少誠意。」
阿鍾低頭道:「是。」
繡翠樓為了今天一整整整準備了一段時間,范安剛吩咐下來,不出一刻,琴師舞姬餐食糕點便全部準備好。
范安早就聽說這位齊王當年的斷腿保命,也知道他雖然面上平易近人,好似從不發脾氣,可是最陰晴不定的。
剛剛不過只是一個迎接,他內衫里的冷汗就再也沒有幹過。
不用想都知道,這一段時間他肯定每晚都不能入睡。
可是這又是一個機會。
齊王突然無召回京,定是有他的打算,京都要變天了也說不準。
他一生為官總是受人打壓,此次是他唯一的機會。
他攥緊拳頭,低聲問道:「都好了嗎?」
嬤嬤也緊張,她不知道房間裡的那位貴人到底是誰,可知道事情的嚴重。
嬤嬤趕忙道:「都妥當了,大人放心。」
范安這才點點頭,抹掉臉上的冷汗,轉身上樓,推開閣樓的門。
他站在門口畢恭畢敬:「殿下,可要開始?」
斜靠在貴妃椅上的人驀地鳳眼微張:「那便開始吧。」
齊王的聲音剛落,門口僕從魚貫而入,將手中的餐食糕點盡數而上。
阿鍾站在旁邊,用銀針一一驗過。
而此時,裴朝也帶著他的琴進屋,舞姬跟在他的身後,正是橘蘭親自調教的那幾位。
雖是閣樓,但這閣樓卻很大,能容納的下近十人跳舞。
裴朝側坐在門前,只看著面前的琴。
而那幾個舞姬則上前,微微頷首站站在離齊王不遠的地方行禮。
齊王淡淡掃了一眼,便道:「開始吧。」
舞姬們應道:「是。」
琴聲忽起,舞姬們隨著琴聲舞動,在冬日的暖閣中,舞姬們穿得極其清涼。
舞姬輕紗繞身,身姿妖嬈。
這幾人是范安親自挑選的,他站在一旁,暗暗觀察齊王的神色,卻不想齊王卻未變。
他只淡淡的喝了些果酒,似是沉醉於歌舞。
可他的眼神,卻並未往舞姬的身上落。
范安有些著急。
這些都是他用心挑選出來的美人,只等著有能得齊王喜歡的,帶進京都後也能幫他說上話。
卻不想這些庸脂俗粉,期望竟然一點也看不上!
范安時刻觀察著,可是一曲終了,齊王也只是拍拍手,道:「還不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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