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算開口,「我!我……」
他還真不知道該和溪白說什麼。
「該說的話,我剛剛都說過了。」莊術放開了弟弟的耳朵,道,「剩下的,就讓溪白自己去想清楚吧。」
不管和顧弛的感情結果如何,溪白都必須把心裏面這一關過了。
否則就算他真的和顧弛在一起了,這也將永遠是心裡的一根刺。
溪白低著頭在校道上往回走,目光追尋著地面上散落的石子。
直至看到一雙站定在原地的長腿。
溪白的視線緩緩上移。
他看到那讓他思緒不寧了一整個早上的人,就站在他們宿舍樓下的大門前。
早在他抬起頭的很久很久之前,顧弛應該就已經在望著自己了。
溪白道:「你怎麼下來了。」
「拿外賣。」顧弛把手裡的袋子提高了點,「你最喜歡的本幫菜。」
「噢。」溪白點了點頭。
「還有。」顧弛上前兩步,走到溪白身邊。
淡淡的松木香氣襲來,溪白混沌了一早上的大腦,在這一刻好似清醒了些許。
他抬起頭的時候,看到顧弛正看著自己,嘴角帶著淡淡的笑。
「一早上沒見你,所以拿完外賣就在這裡等。」
溪白聽見顧弛說。
……
沿著樓梯往上走,溪白第五次被絆到腳尖。
顧弛伸手攬住他,將向前摔倒的人護住。
只是這一次,那隻搭在他肩頭的手並沒有像之前幾次那般扶穩他後就放開。
溪白盯著那隻手看了一會,還是沒反應。
他抬起頭。
「怕你再摔了。」
顧弛的眼睛依舊乾淨,乾淨到讓人不住懷疑他是不是沒有一絲旖念。
「就這樣帶著你上去,可能會安全些。」
「沒事的。」溪白搖頭,堅持從顧弛的懷裡掙脫出來。
他揉了揉自己的臉,道:「我現在已經清醒了。」
顧弛看著溪白把自己揉圓搓扁的樣子,垂在身側的手搓了搓指尖。
他嗯了一聲,「行,那你小心些。」
一路回到宿舍,溪白都沒再被絆倒過。
顧弛站在桌邊,一邊將外賣拿出來拆好,一邊問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