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酥麻的疏通感覺就勝過了被刺入紋身的刺痛。又是一筆畫過，許霆沒忍住，居然悶哼出聲。
那奇妙的舒服入骨的感覺，與痛苦巧妙的結合在一起，久久堵塞的精神力居然真的開始疏通了！
他揚起了下巴，咬住了嘴中的布。胸膛劇烈的起伏著，汗水抑鬱著從他的胸膛中央流下來，打濕了他菸灰色的長髮幾縷。
蘇凡抬頭才發現，許霆菸灰眼睫都濕了一片，染上了偏深的顏色。
蘇凡算不上真正的紋身師，他以前的工作是幫助打撈船清洗打撈的人魚帝國遺物，很多時候需要順著那些漂亮的裝飾線條用細小的水槍沖洗，就是這樣的事情鍛鍊了他。
但看許霆此時被汗濕透的樣子……蘇凡不得不停下手中的紋身筆，問了一句：「還好嗎？」
聽到蘇凡聲音的許霆更是渾身一震，他睜開了失焦的菸灰色瞳孔，含著滿滿一汪淚水，眨著眼睛似乎要說些什麼。
蘇凡拿下了他口中的堵嘴布，湊過去去聽……
結果只感覺到一件熱熱的氣流。
許霆竟然張開口舔了蘇凡的耳垂一下，然後又糜爛又沙啞的聲音說著：「……好舒服啊。」
！
蘇凡一把將膠布貼回了許霆的嘴上，這一次他下手毫不保留，任由許霆的腹肌如何震動和悶哼如何起伏，他也堅持完成了手中的工作。
結束後，他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
一道粗糙的箭頭從腹肌的中央向下墜落。末端扭曲的線條與人魚線纏在一起，箭頭卻幾乎要隱沒到那些無法言說的地方去。
雖然看起來似乎……不那么正經的樣子，但是的確聯通了許霆了全部堵塞的精神力。
蘇凡長呼一口氣結束了他的工作，擦去血跡。
一直緊抓著沙發的蜜色大手卻攥住了他的手指，巨力緊緊地拽著他，逼迫著蘇凡的手指沾著血跡，在自己的箭頭紋身之上，畫了一個歪歪扭扭的心形。
明明還在喘著粗氣的許霆再次擠出一個wink。
蘇凡：「。」
他一把甩開他的手，無語搖頭。
只能說Alpha的體質的確都好的逆天，一旦精神力被疏通，恢復能力也極快地增強了。
他懶洋洋地癱在沙發上，像是某種大型的犬科動物放鬆了身體。
他笑了一聲：「看來你是真的不喜歡我啊。」
蘇凡：「？」
許霆道：「我都這樣了你還忍得住，嘖嘖嘖……」他摸了一把自己的蜜膚：「這種極品連我自己都忍不住，你難道是不喜歡alpha？」
他咋舌一聲繼續道：「可我都打聽過了，你在聯邦有個交往多年的alpha男朋友，我不可能比不過他！」
蘇凡心裡說：那你確實比他強。
「那多方面排除答案就只有一個了，」許霆長嘆一聲，「你啊，還是忘不了他。」
「……」蘇凡快速地在平板上劃拉幾下，「誤會了，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