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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座位上早已空無一人。

林越皺眉問道:「戚絮去哪兒了?」

旁邊不知是誰回答:「哦,她啊,剛才下課鈴響就走了。」

因著不想過於矚目,戚絮到了上課的教室特地從後門進入,選了個角落位置坐下。

她小心觸碰擺放在一旁的美術工具,這裡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新奇的,好在來之前已經在網上和書上大致了解過,用著也不至於太過格格不入。

不一會兒教室里的人就來齊了,授課老師踩著鈴聲進來,她穿著拼接的碎花長裙,頭髮雜亂的散著,看著很是隨性,而後坐在椅子上:「這節課隨堂測驗,大家自由發揮。」

她略一掃過便看見角落表情有些茫然的戚絮,竟然真的如況老師所說地來上課了,只希望是真的想通了吧,不然她可不會手下留情。

戚絮確實很懵,她想過提問答不上來,也想過落得太多跟不上,但萬萬沒想到,直接開局就是考試了。

但很快她就收拾好心態,問題再難也大不過生死,不能自亂陣腳才是。

自由發揮,這給她施展的空間其實很大了,但因著工具的局限性,她只會用毛筆作畫,又將範圍縮小了很多。

而這首先,便是要定一個場景,這樣一想,她腦中第一個跳出的非百花宴莫屬,這是她所見過的最盛大也最奢靡的宴席。

百花宴看似賞花,實則是當為給太子尋良配方才舉辦的,其而余世家子弟也多在此宴上瞧人。

用此世話來說,就是一場別樣的相親宴席。

待各家人來齊,先將女子與男子置於兩處,前者在明光苑中聊家常笑語盈盈,後者則在書院中暢談詩詞歌賦,到了正午方去早已備好吃食的百花庭院中用膳,此刻恰是花香滿溢,陽光明媚。

哪怕是對此有不好回憶的戚絮也不得不承認,百花堪稱盛宴是為名副其實。

就當她沉吟回憶時,與她交錯坐在一排的寸頭男生舉起手來,語中滿是幸災樂禍。

「老師,有人連筆都動不了,要不你還是單獨教一教吧,免得說美院的學生連起筆都不會,讓別人知道了不是要笑掉大牙?」

這話的指向性簡直不要太明顯,大家默契的將目光投向戚絮。

戚絮將眼神從畫布上移開,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美術老師走下講台,聲音不大但很有分量:「有這個觀察別人的時間還不如好好琢磨自己的畫,是都畫得很好了嗎?」

她對戚絮之前曠課的行為固然不喜,但也不能容忍這種「欺凌」在課堂上發生。

這話一出,大家默默把重心放回畫上,寸頭男生不屑地扯了扯嘴角,但還是沒說什麼。

戚絮沒有理會寸頭男生的話,見老師下來,她順勢請求要毛筆墨水之類的東西。

老師略微一想便知她要幹什麼,雖然這學期的重點是素描,但她先前說的自由便是毫無局限,於是便應了。

戚絮拿到毛筆的那一刻才方有種歸屬之感,閉目幾秒後,她慢慢動起來,聚精會神地將所有感官都凝聚在這一幅畫上。

有了這個岔子,老師也沒有回到講台上,而是慢悠悠在教室里轉著,她百無聊賴地巡視著,忽然不經意間偏頭看到了什麼,就停在後方不動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有畫得快的人停筆後才發現身後的老師盯著一個方向,很久都沒有走動了。

一般這種無非兩種情況,要麼很差,要麼很好,她順著視線看去,正好看見戚絮的背影,看來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不怪她這樣想,戚絮自開學以來沒有上過一次課,又是一門心思撲在戀愛身上,這畫技能好到哪裡去。

奇怪的是,居然傳來幾道小小的驚嘆抽氣聲,她心中的好奇被瞬間點燃,大著膽子起身去看,只一眼,便再難挪開視線。

只見那從上泄下的瀑布連綿,山岩聳立,宛如一條蓄勢勃發的巨龍,無不彰顯磅礴之氣,山與水,雲與水,交錯間又透出幾分瑰麗。

要論技巧,這幅畫不算拔尖,但讓人一眼驚艷的是從內而外散發的一股靈氣,仿佛畫者真真站在那群山之巔看過一般,更讓觀賞者身臨其境。

戚絮輕輕放下筆,而後仔細端詳這幅畫,她畫得並非是百花宴,而是那後頭因著地勢險峻,所以人跡罕至的虛靈峰。

她去時不願與世家小姐虛與委蛇,更不想看見那些只知空談的少爺公子,於是便偷偷溜走,不知走到了哪處,遠遠地瞧見了那雲霧繚繞的山峰,瞬間便吸引了。

她想,若是有朝一日自己能登上去瞧一瞧,也許就是這畫上情景,只可惜,沒有這個機會了。

戚絮抬頭準備將畫晾晾再交上去,才發現周圍人不知是什麼原因都看著她這處。

莫非是她臉上沾了墨水?

她下意識摸了摸臉。

寸頭男生臉色鐵青,他怎麼也想不到,戚絮竟然畫得這麼好,這絕對不可能,忽然一個念頭自腦中閃過,他站起來語氣篤定地說:「戚絮肯定是作弊了!」

戚絮笑了:「我手上的東西都是老師所給,今日測驗我更是未曾得知,你張口就是作弊,可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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