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心疼,卻又礙於人設不能直接表現出來。
見凌微謠不說話,游意遲的臉色依然冷著。
「郡主想讓奴怎麼樣,不妨直說。」
游意遲從來都不是奴僕,但活得比奴僕還要不如,凌微謠打他罵他的時候也沒把他當成是主子,讓他以下人自稱。
凌微謠嘴唇動了動,她想嘆氣,但知道這樣會OOC。
不行,不可以。
良久,銀燭和棉葉已經來回換了好幾輪眼神,凌微謠才開口。
「你好好養傷吧,我以後……」
凌微謠頓了頓,「……我以後不會再傷你了。」
游意遲眸光微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旁的銀燭和棉葉已經快要把眼珠子瞪出去。
凌微謠轉身,游意遲開口叫住她:「等等。」
他默了默,「你們兩個,先出去。」
棉葉怎麼敢在這個時候離開。
好不容易凌微謠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似的稍微變好了一些,如果游意遲一意孤行再把她惹毛了,降下變本加厲的懲罰……
他不敢再往下多想。
「公子……」
一方面他不知道凌微謠又要怎麼虐待游意遲,另一方面,凌微謠還沒發話。
「你們先出去吧。」凌微謠開口後,棉葉就只剩下擔心游意遲這一個想法了。
銀燭扔給棉葉一個眼神,兩人低著頭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房門一關,游意遲就開口質問:「你是誰?」
凌微謠已經很困很累,但事情沒做完,強撐著來給人送藥變相贖罪,一下子被他這三個字嚇得異常清醒。
她神色驟變。
游意遲相比較起來就冷靜多了。
「你不是凌微謠,你是誰?」看起來他對自己的判斷十分篤定。
凌微謠擁有原主所有記憶。
她知道原主有著怎樣扭曲炸裂的三觀和可怕小
眾的怪癖,也知道游意遲是怎樣被原主一次次折磨。
她知道他們因為某些原因從來沒有發生過關係,但即便在這個女尊背景下,對男子來說最重要的貞潔還在,游意遲對原主的恨意也是毋庸置疑的。
要不要對他坦白?
畢竟原主的肉身眼下還活著是因為身份和她不按常理出牌令人聞風喪膽的本性,以及上天還沒有降下應有的懲罰。
凌微謠畢竟不是原主,後面一定會呈現出轉了性的樣子,到時候離她最近卻最恨她的人,說不定會想要報仇。
片刻,凌微謠定下思緒。
「我是凌微謠。」
她說:「但不是你認識的那一個。」
游意遲表情還算鎮定,問她:「什麼意思?」
凌微謠想了想,道:「我可能已經死了,她也可能已經死了,我的靈魂,住進了她的身體裡。」
游意遲的身體下意識往後靠了靠,問道:「你是鬼?」
「是魂。」
她輕輕抬起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
「但現在,有了新的身體。」
凌微謠故意說的很玄乎,畢竟是古代背景,養在深閨中的男子膽子一般都很小。
不知道游意遲會不會信。
但既然他戳破了此凌微謠非彼凌微謠的事,應該會相信……吧?
「她呢?」
凌微謠搖頭,「我不知道。」
「你不是她,卻認得我?」
凌微謠抬起手指了下自己的腦袋,「我記得她經歷過的一切,自然認得你。」
游意遲沒有再對她發問。
凌微謠決定給他一些思考的時間。
即便他現在不信,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和旁觀,最終對她說的話一定是不得不信的。
凌微謠對他坦白的目的,無非是想讓他理清楚現在的情況——
雖然眼前這個女人看起來就是折磨虐待你的仇人,但你必須清楚,她不是你的仇人,就算要報仇,也不可以算在她頭上。
凌微謠擁有原主的記憶,原主本身對游意遲這個人就所知甚少,她也沒有其他途徑去多多了解他。
所以其實她並不知道游意遲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在面對原主的刁難施虐時,有時候像是習慣了逆來順受一聲不吭,但有時候眼神中會有仇視,會刺痛原主的神經,這是原主厭惡他的另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凌微謠真的累了,她眨了眨眼,輕聲道:「就是這樣,你放心,以後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
她叮囑道:「這件事你不能告訴別人,我猜我和她之間,你寧願是我在這個身體裡吧?如果不小心被其他人知道,她的家人一定會想辦法把我趕走,讓她回來,到時候你又要受苦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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