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還是害怕？」
游意遲剛想問，要不然自己還是去把燈點上。
凌微謠沒有回答，覆身前來親吻他的唇角。
雖然不清楚凌微謠在想什麼，游意遲已經沒有心思和精力去思考這個了。
他霎時間淪陷其中，情不自禁地回應起凌微謠，攏起了她的頭。
兩人吻得動情，難捨難分之際，凌微謠睜了下眼，游意遲身體猛然一僵，低頭睜開了眼。
氣喘吁吁分開，凌微謠追著吻過去。
游意遲沒躲開，痛苦沉淪片刻，艱難地輕輕推開她。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但態度已經明確了，是拒絕。
凌微謠挑了下眉，凝神看著他，問道：「你不想？」
游意遲一臉驚慌，心說還好剛才滅了燈，現在的樣子凌微謠應該看不太清，太好了。
「我……我……」
但聲音是聽得到的，他的緊張失措一覽無遺。
凌微謠低低笑了一聲，「害怕？」
游意遲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呼吸，緩了一會兒，才小聲開口：「不是……」
但是盡力了也只說出了兩個字。
「我想也是。」凌微謠輕笑一聲，「如果害怕上一次就不會那麼主動了。」
她再次覆身過去，游意遲往後撤了一下，聲音非常輕非常小：「不行……」
凌微謠偏著頭看著他。
其實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凌微謠能想像得到游意遲現在臉上是什麼表情。
「為什麼？」她執拗地湊過去吻了一下他柔軟溫熱的唇，「我想要你。」
游意遲整個人像被什麼東西拖了起來似的，飄飄然，像是失去了所有知覺。
「現在……不行。」
游意遲抿了抿唇，深呼吸了一下，對凌微謠搖頭。
「連藉口也不願意說，是不喜歡我了嗎？」
凌微謠往後退去，游意遲一陣驚慌拉住了她的胳膊。
「別……不是……」
凌微謠還有髮絲落在他的手上。
他覺得自己可能做錯了什麼，讓她生氣了。
但就現在這個狀態下，游意遲的大腦根本無法正常運轉。
「我知道為什麼。」
游意遲沒說話，他在想凌微謠是不是能聽得到他這根本掩藏不住的心跳聲。
凌微謠捧住了他的臉，「我一早就知道了，你……」
她頓了頓，「你擔心會破壞那個儀式，是不是？你害怕如果我真的會死，你害怕自己保不住我，你做好了獻祭自己的準備，是不是？」
游意遲還是沒說話，但凌微謠看到了他的眼睛。
很明顯，她猜對了。
「你太傻了。」
她又湊過去親了一下。
「我們要把這件事破掉，這是不存在的，不要為此計劃著隨時奉獻自己，我不需要，也不想要。」
游意遲沉默許久，終於開口，問她：「你是因為這個才想……」
「不。」
凌微謠抱住了他，輕輕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在他耳邊黏黏糊糊開口道：「我是覺得自己恢復好了。」
游意遲的手終於放在凌微謠的腰際。
逐漸施力。
兩人緊密地貼合在一起。
翌日，兩人都起晚了。
銀燭在門口晃悠了好幾回，不敢敲門驚擾裡面的人。
郡主昨夜叫了三回水，銀燭心下有了推測，但不敢亂說，只能裝著什麼不知道。
凌微謠睜開眼，看外面的天色，似乎已經日上三竿。
游意遲在她懷裡，看起來睡得很熟。
但凌微謠剛動了下胳膊，他就醒了。
微微皺著眉睜眼，看到凌微謠目光的瞬間，游意遲的眼神陡然變得柔和甜蜜。
「什麼時辰了？」他嗓子有點兒啞。
「不知道。」凌微謠推測了一下，「可能中午了吧，看外面的天。」
游意遲瞬間瞪大眼睛。
「糟了！趙大夫肯定來過了，又走了，棉葉怎麼不叫我呢，真是……」
「行了，沒事，大家會理解的。」
凌微謠捏了捏他的臉，手感一如既往地好。
「我也沒起來準備早飯，你一定很餓了吧？」
「還行，不覺得餓。」
凌微謠側躺撐著腦袋微笑著看著他。
「怎麼樣？還是累的話，再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