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的澄清,而且顧逸塵也在聽,她本該高興的。
然而,不知怎麼,好像原本懸著的心就這麼落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失落感湧上心頭。
她暗自將這種情緒歸結於自己的爭強好勝、愛面子,連拒絕人都要自己說出來才覺得痛快罷,毛病。
樊斯辰見她低頭,後來也沒再多說。因為知道她的秘密,所以猜想,如果說她最不願意被誤會的人,一定就是顧逸塵了。
夏莞懷抱著那本小狐狸日記本,在實驗樓里找了一圈都沒見樊斯辰的身影。她心裡嘀咕著,上課的時候他自然就會回來了,自己這是急什麼呢,倒不如先回教室等著。
透過空教室的小窗,能看到漸行漸遠的人影。
裡面是幾個吞雲吐霧的男學生。繚繞的煙霧在教室里瀰漫,讓整個空間顯得有些朦朧。
「盧哥是怎麼回事?之前打過那幾個不也沒事嗎?難不成這回真陰溝裡翻船了?」
「高一那個李賀龍也沒什麼背景啊,怎麼他現在都能回學校了,盧哥那邊還沒動靜?」
盧興勝在一中名聲太響,只要一天不確定他徹底離開,別人就總還是忌憚他,不敢不尊稱一聲「哥」。
其實,這些男生私下裡大多已經交流過看法,此時說這些話,基本是有意說給樊斯辰聽的,試圖從他口中探出一些消息。
眾人相互交換了眼色,可無論他們如何旁敲側擊地試探,從樊斯辰那張事不關己的臉上,始終窺不到任何確定的信息。
「咳,顧哥,要不您問問樊哥?」一個男生把目光投向顧逸塵,試圖讓他出面。
顧逸塵正翻著一本書,聞言並未順著這群人的意,只是淡淡地說道,「他不想說我就有辦法?」
話頭到這兒,氣氛頓時有些僵住。
這時,樊斯辰把玩著手裡一顆金燦燦的糖,笑了,「想知道什麼?我表哥嗎?哦,他退學了,可能發現自己不太適合一中的學習節奏吧。」
姓盧的他有學過半天嗎?但言盡於此,大家也就明白了什麼意思。
既然樊斯辰願意開口,氣氛也就隨之逐漸緩和下來。
「雖說之前可能有點不對付,人嘛,總有不太能玩到一起的,可他畢竟還是我表哥不是?他一走了之倒是痛快,但之前如果有對不住大家的地方,儘管跟我說,我代他賠不是。」樊斯辰背靠門窗,聲音平穩。
這話乍一聽沒什麼問題,但實際情況卻大相逕庭。之前盧興勝在校的時候恃強凌弱、胡作非為慣了,而在場抽菸的這些男生,大多是曾給他助紂為虐的小弟。
每次盧興勝提起樊斯辰這個表弟的時候,總是滿臉輕蔑,甚至在人家還上初中的時候就去找過麻煩。去年,高一開學不久,為了給他下馬威,盧興勝更是帶了一群人找樊斯辰打過「招呼」。
所以說這個「對不住」的對象,除了樊斯辰自己,不應當是在場的其他任何人。
但他既然這麼說了,態度就很微妙,有些人的臉色當即就不太好,只有顧逸塵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樊哥說得哪裡話?盧興勝自己惹是生非跟你有什麼關係?」一個男生連忙打著圓場。
「原本跟他也沒多熟,半年過去,早就連人長啥樣都忘了。」另一個也隨聲附和。
「既然已經不是一中的人,也就沒必要再提,以後咱大家還都是兄弟!」其他人緊接著陸續表態。
現在形式有變,他們知道,樊斯辰身後有治得住前任校霸的勢力。
有人主動要和他握手,不無拉攏和討好之意,算是想要一笑泯恩仇。
過了幾秒,樊斯辰才緩緩伸出手,輕輕拍拍那個等在空中的手背,淡聲道,「兄弟。」
這簡單的兩個字一出,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悄然改變了在場很多的人情關係。
「對了,樊哥,那個叫夏莞的女生是不是你女朋友?」樊斯辰剛想離開,有人對於自己的塑料兄弟身份太過自信,居然冒昧地問了出來。
顧逸塵則漠不關心地看向一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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