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衾接話:「現在,這個縫也被填滿了。」
從咖啡店出來,盛衾沒主動說話,兩人並肩走了兩步。
宴槨歧:「他人呢?」
盛衾:「他不跟我們走了,有自己的事情。」
宴槨歧語氣帶著點不耐煩:「有什麼好聊的,聊那麼久。」
盛衾停下腳步,看他,一路上積壓的情緒有了出口:「我又沒讓你在門口等,誰讓你自己不回車裡。」
「盛衾?」宴槨歧不怒反笑,說,「你跟我喊什麼?」
盛衾緩緩吐出口氣,看向別處:「我沒喊。」
「你跟別人那談話談不開心了,拿我撒氣?」
他語氣像是質問,可那雙淺棕色眸子裡滿是笑意,像是來了興致。
她抿抿唇,發覺這個男人是真的會上綱上線,她完全不是對手,乾脆低頭解釋。
「我沒有不開心,也沒有拿你撒氣。」
宴槨歧喉結滾了滾:「狡辯,你跟別人怎麼不這麼凶。」
她凶嗎?再說這人對自己完全沒有認知,也不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盛衾忍無可忍,低著頭小聲嘀咕了句。
「還不是你比較氣人……。」
「你說什麼?」
宴槨歧舔舔嘴唇,被氣笑了,單手叉腰,另只手輕輕托起她的下巴,強制她和自己對視。
視線對上一秒鐘,被盛衾躲閃開,她別扭地移開被他輕捏住的下巴,慫了。
「沒什麼。」
盛衾了解這個人的脾氣秉性,不想鬧得很僵會影響後面的行程。
他垂眸,視線從她臉上轉移至別處,佯裝無意問起:「他又跟你表白了?」
盛衾緩衝了幾秒,模稜兩可道:「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吧?」宴槨歧冷哼了聲,而後語氣又降下來,問,「你怎麼說?」
盛衾抬腳往前走,淡淡道:「我沒說什麼,畢竟根本就不可能,我們的地理位置和性格都不合適。」
宴槨歧:「就只是不合適?」
盛衾:「嗯。」
宴槨歧:「沒別的?」
盛衾:「什麼別的?」
「盛大小姐,您也是真夠奇怪的。」宴槨歧神情複雜,輕聲問,「人家談戀愛最重要的不都是喜歡嗎?合適?地理位置?喜歡不重要?」
盛衾溫聲道:「喜歡……沒有那麼重要吧。」
沉默片刻後。
宴槨歧:「是不重要,還是你標準太高了?」
盛衾:「?」
宴槨歧:「你要是按照我這個標準,恐怕是很難找到了。」
盛衾:「……。」
盛衾此刻擴張的瞳孔都不足以表達她的震驚和無語。
她真的有些好奇,這個人是如何做到雲淡風輕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的?
她抬眸,視線碰撞地那一刻,她所有的話都被堵了回來。
那副表情,仿佛再說,你該不會還喜歡我?對我念念不忘?
盛衾趕緊低頭,加快腳步,她的瘋了,竟然想跟他辯駁。
——
去酒吧接完三人回到民宿已經是後半夜的事情了。
幾人忍著酒勁的睏乏和無力收拾行李,瘋狂吐槽。
丁歡喊道:「天啊!早知道不喝那麼多了!」
「你還好意思喊啊!」秦任無奈連連嘆氣,「我被你灌了那麼多酒,我都沒說什麼呢?」
陳宇累的話都說不清楚了:「別吵了,快收拾吧!」
秦任半開玩笑道:「有人喝多了鬧事裝b,有人喝多了收拾行李,這個世界的真的很可笑!」
「這件事就足以說明,人喝多了都是有意識的,只是身體沒勁而已,你要是說隔天斷片不記得了還算正常。」丁歡大聲喊道,「以後我要是在碰到那種拿喝酒裝b找藉口的男的,我就一個巴掌扇醒他。」
「額……。」盛衾從冰箱裡拿出一瓶水,輕聲為他們提出個解決方案,「其實……你們也可以明天早上起來收拾……。」
她話還沒說完,被三人齊刷刷地出聲打斷。
「不行!」
「好吧。」盛衾被嚇了跳,緩慢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