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衾餘光瞟了他一眼說:「症狀有點像低血糖,緩過那個勁兒可能就沒事了。」
丁歡問:「那醫生到底是怎麼說的,電話里也沒聽明白,什麼問題都沒有會突然暈倒?」
「醫生就說應該是疲勞導致的,因為他沒有低血糖又剛吃過東西。」盛衾仔細回憶醫生的話,繼續說,「還問了有沒有精神疾病?或者受到了什麼驚嚇?」
丁歡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確實算受到了驚嚇,我們當時離得比較近,目睹了搶劫時候的混亂,我都差點被嚇暈!他們這邊的人有槍他是真開啊,還好是衝著天沒傷到人,嚇死我了,現在想起來心臟還怦怦跳呢。」
陳宇看向一旁若無其事的宴槨歧像是沒事人般,仿佛她們剛才說的不是他,開口。
「沒事,別擔心,應該就是過度疲勞加上驚嚇。」
「他們這邊的警察也是逆天!」秦任忍不住吐槽了一路,現在想起來還是想罵人,「那麼多人不帶走偏偏把我們幾個帶走了,還說什麼幫他指認,人家都帶著面罩呢,監控都看不出來,我們在那種慌亂的情況下能看出什麼啊?要不是大使館的人過來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放我們走呢。」
——
等太陽最後的餘暉從海平面緩慢下降,黑夜降臨。
遊艇靠岸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大家累的恨不得倒頭就睡,盛衾洗完澡後才後知後覺想起罐罐的晚飯沒吃。
著急出門餵貓,找衣服時被桌腿磕了下,擦破點皮。
「嘶……。」
盛衾扭頭看了眼自己被磕壞的地方,溫聲嘀咕道。
「真是的,今天怎麼都在受傷。」
換好衣服,盛衾沒著急管傷口,想著先去餵貓,這樣擦破皮的傷口,她在山區或者野外拍攝時經常被剮蹭,有時忘記了沒處理自己也就癒合了。
推開門,樓下大廳的燈是開著的。
她快步走到欄杆處,俯身往下看。
男人坐在沙發一角,此刻背對著她,彎著腰,這個角度看不到具體的動作。
盛衾神使鬼差地改變了自己的行為動向,抬腳下了樓。
她輕步走過去,站在距離他不遠處的位置,沒繼續往前走。
這個角度,她才看清,他彎著腰,兩隻手在罐罐身上撫摸陪它玩兒,旁邊的貓糧說明罐罐已經吃過飯了,一人一貓玩的很愉快,罐罐甚至躺在地上露出肚皮任由他在肚子上揉,玩鬧。
這樣的場面理應是溫馨的,可男人此時寡淡涼薄的模樣,甚至有些落魄,唇邊,淺咬著菸蒂,煙霧半遮著他優越的側臉。
「你……好點沒?」
盛衾抬腳往前走,溫聲問道。
宴槨歧這才注意到她,直起腰身,指尖夾起正染著猩紅火光的煙,摁滅,沒說話。
她也沒繼續問,走到他身前的位置,在罐罐旁邊蹲下,白皙纖細的手指在小貓身上摸了摸,問。
「你餵過它了?」
「嗯。」
他喉結滾了滾,彎腰,胳膊隨意搭在腿上,修長骨節分明的大手垂落,視線在她腳踝傷口處停留,蹙眉。
「腿怎麼了?」
盛衾稍楞了下,隨著他目光看去,彎唇說:「沒事,就剛才碰了下,掉了塊皮。」
宴槨歧似乎興致缺缺,耷拉著眼皮沒再說其他的,起身,往樓上走。
她以為他是困了去樓上睡覺了,沒多問,起身抱起罐罐坐到沙發上狠狠親了幾下,以表今天一天都沒有見到的思念之情。
沒想到,兩分鐘後,宴槨歧去而復返手裡還拎著個藥箱。
正當盛衾皺著眉疑惑時,男人把藥箱放在茶几上,彎腰,指節輕握住她的腳踝,動作十分自然。
盛衾只覺得心神在片刻之間變得搖晃不定,直到肌膚傳來溫熱的觸感,異樣的感覺在她渾身上下發散,心尖痒痒的,她下意識掙脫開。
曖昧不清的氣氛在空氣中凝固,盛衾抬眼,對上那雙蠱惑又纏綿著倦意的眸子,心慌被無限放大,無法平靜。
宴槨歧低垂著眉眼,沒惱,也沒像往日那般玩笑的占上風,叫她別躲,而是再次彎腰握住她纖細的腳踝,用了些力道讓她無法掙脫開,語氣懶散卻緩和,像是在哄她。
「一會兒就好。」
盛衾抬眼看他垂落的眉眼,長而密的睫毛,戳的人心裡痒痒的,她沒在躲閃聽話的忍著腳踝處的觸碰,緊緊抱著懷裡的罐罐。
男人握著腳踝將她的腿搭在自己大腿上,彎腰,酒精棉棒貼近皮膚,其實不疼就是有點涼,但全程她出神,沒有準備被突如其來的涼感嚇到往後縮了下。
下一瞬,便被那隻漂亮的手握住扯回,她不排斥,卻緊張的不行,心手出了汗,仿佛被一股電流擊中,在全身上下酥酥麻麻的流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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