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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儼拔出鞋底刀藏在毯中,側身假寐,故意發出沉重鼾聲來釣魚上鉤。

不一會兒,兩個黑影就躡手躡腳地掀開了他的帳簾,一個留在帳門望風,一個借著微弱月光手持短刀,慢慢走近床榻。

梁儼一直發出鼾聲,眯著眼睛見那殺手舉刀朝自己捅來,他一掀毯子將那殺手捲住,拿起藏好的刀刺入殺手喉嚨。

那殺手被毯子擋住視線,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被一刀穿喉,倒在了地上。

門口的殺手見狀,放下帘子欲往外逃,梁儼伸手擒住那人後頸,一個抬腿重撞那人膝窩。

殺手悶哼一聲,整個人跪倒在地,梁儼鉗住殺手的咽喉,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取他性命。

看門殺手沒帶刀劍,被人握住命門,只能束手就擒。

梁儼將人捆了,塞了襪子堵嘴,然後悄悄去了鄰帳將鍾旺和洪文叫醒。

鍾旺洪文睡眼朦朧,梁儼帳中的血將兩人的瞌睡蟲驅了個乾淨。

鍾旺見地上一個死的,床邊還綁了個活口,驚道:「怎麼回事?」

「有人派了兩條狗來咬我,我留了條活的。」

鍾旺道:「問出他們主人沒?」

「這條很忠心,暫時沒問出來。」

洪文湊近一看,覺得這人有些面熟,思索一陣,道:「這不城東胡屠戶的兒子嗎?」

「你認識?」

洪文是蒼陽縣人,蒼陽縣就兩家鋪子賣豬肉,其中一家姓胡,胡屠戶有個窩瓜臉,他兒子跟他長得八分像,好認得很。

洪文又罵道:「他娘的,肯定是段晗和高照搞的鬼。」

鍾旺問道:「怎麼個說法?」

「這蒼陽縣恨不得都是他段家的,城東的街市鋪子更不必說。」洪文踢了一腳殺手,「前兩日我們不是在五珍樓讓高照那廝丟了臉,那段家跟高家是一丘之貉,可不就派了兩條狗來咬人。」

梁儼看著殺手,沉吟片刻,道:「高照和段晗有這個膽子?」

「若不是他們,就是高長史了!」洪文打了個寒顫,「你還不知道吧,我聽同鄉說這高照在剿瓦山前就醉言說回來肯定能封個將頭,他是高長史侄兒,大家心知肚明他的門路。可這次是節帥府授官,又有魏都虞候坐鎮,一個一個列的功賞,這高照連瓦山都沒去,自然沒有功賞,隊頭晉升的就你和段晗,段晗還排在你後面,他們可不就嫌你占了位置。」

「你若死了,他們就可以補位了。」鍾旺氣得絡腮鬍都豎了起來,「好毒的心思!」

「不至於吧?」梁儼聽了洪文的分析,難以置信,「高照的大伯好歹是幽州長史,他不至於貪我一個隊頭的軍功吧。」

洪文道:「這軍隊裡搶功的,冒領的多如牛毛,凌虛,蚊子肉也是肉,你還是太嫩了。」

鍾旺在三人中最長,當機立斷把死人處理了,把活口扣下運到幽州城裡藏著,捏個把柄在手裡,也好有個退路。洪文點了點頭,當即蹲下身把活口的下巴錯了,防止他咬舌自盡。

兩人幫梁儼收拾了血污屍體,只當今晚無事發生。

忙完軍營的事,梁儼將活口打暈埋在草堆中運回了幽州城,鍾旺知他家裡有弟妹不方便,說把活口放他家裡,讓家僕守著。

梁儼感激不盡,與鍾洪兩人辭別,回到小院,見沈鳳翥不在寢房,轉身去了張家。

只見沈鳳翥臥在張家廂房,二音坐在旁邊繡花,三人靜謐美好,宛如一副上好的美人圖。

何冬娘見梁儼回來了,給他端了碗剛熬好的薑茶。

「他們這是……」梁儼看向何冬娘,嘴角上揚。

「兄弟姊妹的,哪裡有隔夜仇。」何冬娘壓低聲音對梁儼說,「你走後二郎就拖著身子跪在希音房門口,希音哪裡是心硬的人,開了門兩人就是抱頭痛哭,二郎差點哭厥過去。」

「那他沒哭壞吧?」

「放心,有我在,閻王爺不敢收他。」

兩人交談一陣,聽這兩日沈鳳翥睡在張家,梁儼連忙向何冬娘拱手致謝。

「哎喲,小事一樁,你哥去鄉下幫著收稅寫條子了,說讓二郎來家裡住,也省得我來回跑。」何冬娘瀟灑地擺擺手,又接著說,「對了,你家裡小,生了爐子熏死人,床也不是炕床,二郎體寒,晚上睡覺你幫他捂著點。」

「嫂嫂也發現鳳卿體寒了?」梁儼急切道,「他身上夏日熱冬日冷,現下入了冬,全身冷得跟冰一樣,被褥都捂不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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