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公公打小伺候宋天耀,深宮艱險,他最是善察人心,福身懇求著:「陛下您守了一日,未曾休息過,如今這會兒有郡主守著,不如回去歇息一會兒再來?」
思來想去,霍南鈺怕是不願讓自己瞧見她虛弱狼狽的模樣。
宋天耀不能一直虛耗在這,故而還是聽話,先回御書房洗漱更衣,晚些時候來守夜。
虞文嬌扶著霍南鈺,與宋天耀換了個位置。
霍南鈺倚靠在女孩的身上,內心漸覺安穩。
「文嬌,你通醫理,若是忽覺不對,儘快喚太醫們進來。」
落暮靜夜,宋天耀的眼中滿是擔憂,眼眸爬上幾許血絲,依依不捨的退了出去。
霍文景望向虞文嬌,得到她一個肯定的眼神後,方才舒緩了眉眼。
明白姑姑並無大礙後,他自是跟在宋天耀身後一道退了出去。
宋天耀三步一回頭的往外走,出了殿門口,臉色轉瞬就陰沉下來,雙目暗藏殺意。
殿前台階下,烏泱泱跪了一片,見陛下出來紛紛行著跪拜大禮,都不敢吭聲。
這貴妃娘娘的病來勢洶洶,突發頑疾,卻無從查起。
殊不知本就微小的毒素,因著虞文嬌的藥退卻了幾分,愈發的難得查探。
面對四下恭敬的人群,宋天耀不為所動,當即冷冷道,「偌大的太醫院,沒有一人查出病症。孤要你們有何用!」
「全都給在這候著,貴妃若是有個好歹,孤取你們的項上人頭祭天!」
諸位太醫嚇得直冒冷汗,連連跪行:「臣等謹遵聖意。」
伴隨著宋天耀的拂袖而去,所有人退到了外殿的前院裡等候。
房門前一時空落下來,幾名侍女端著水盆,陸陸續續的往房裡送。
屋內漸漸安靜下來,未免被有心之人聽見,直到洗漱用具都已準備妥當後,霍南鈺指派了嬤嬤和一個心腹留下,又命人守好外面。
這些人都是自幼跟在她身邊的親信,尤其那兩個丫鬟原是暗衛營出來的,隱密多年在她身邊伺候。實則是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能人。
不過都是為了護她安穩。
爭取了這麼點洗漱的時間,必然得爭分奪秒。
殿內閒雜人等已然退下,見都是自己人,虞文嬌將霍南鈺扶躺下,將她的手搭放在放好迎枕之上。
虞文嬌伸手切脈,凝神靜思。
「姑姑,看來避毒丹比我想像的要好得多。如今毒祛除了大半。」
話落,不光是霍南鈺,在場的幾位都鬆了口氣。
虞文嬌從袖口取出銀針,又在幾處要緊的穴位上扎了下去。她不忘叮囑著:「毒素還有殘留,且此時身子最為虛弱。」
「我趕製了祛毒香,加以花粉,不易察覺。焚香換氣也有利於姑姑的身子。」
「這兩日,每天尋個機會,我為你施針熏藥。至於吃食,景哥哥受家裡所託,所有的器皿和用材都運到宮裡來了。待會兒我用藥爐先熬些粥給你吃,補充體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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