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安陽心裡自然不痛快了,同他生起悶氣來。倔強的不願與他同乘一輛馬車回去,正鬧著要去街市上轉悠。
虞文嬌許久沒出門,也想四處走走,並未多想就應下來了。
許正清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深思,腦海中滿是昨夜與霍文景閒談時的場景。
始終迴蕩著他那一句:「我想回京了,是時候給安陽物色駙馬人選了…」
許正清聽了後,只記得這句話霍文景後面說得是一句也沒聽進去。
這事雖然與自己沒有關係,可許正清就是覺得心裡悶得慌。今早見了安陽,這種情緒反而沒有得到緩解,甚至更加強烈。
這是從未有過的感受,他不是榆木腦袋。
大抵是從何時起,安陽與他而言有所不同呢?
或許是她含淚跟自己說不該任性時;又或許是她心懷善意的幫助;亦或是她鮮活明媚的每一個瞬間…
可心裡再多的歡喜,都抵不過一個身份。
宋安陽是公主!
兩人之間有著天差地別,就註定了難以相守。
他從前一無所有,懷揣著一腔孤勇和執念,拼死才走到了今天,想著有一日能施展抱負。
一方面安陽不一定能看得上自己。
另一方面:若是陛下為防止外戚干政,封他一個榮譽官銜,卻再無實權。這輩子就只能做個清閒官員。也就是娶了公主,將意味著要徹底斷送自己的前程。
良久,許正清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屬實是痴心妄想了。
那般國色天香的妙人兒,屬實不是他該肖想的。
還是清醒些吧!
他嘆了口氣,思來想去,躲開安陽似乎是最好的選擇。將心意深埋於心底,或許最終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消散。
與此同時,安陽悶悶不樂的同虞文嬌閒逛著,又不敢把心裡的想法告訴小姐妹,只能自己默默的承受著一切。
聽著安陽時不時傳來的嘆息聲,虞文嬌心如明鏡,問道:「說吧!何事擾了我們安陽的心神呢?」
望著虞文嬌探究的眼神,她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
半晌,安陽扯謊道:「我捨不得表哥。」
虞文嬌原本閒散的模樣瞬間消散,她驚得說不出話來。這還是頭一回聽見安陽這麼說。
但相識多年,虞文嬌怎麼會看不出她的心思,自然不可能是因為霍文景了。
可不等她放言猜測,蘭月就策馬而來。
在見到虞文嬌後,著急道:「小姐,來了一群人找你。」
幾人沒做停留,立刻回去了。
入了府門,就見幾名年輕男子站在門口,倒是一副書生模樣。
虞文嬌方才走上前去,幾人行禮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