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文嬌從中聽出了些許憂傷,雖說無法感同身受,但多少也為之難過起來。
女子活在這世上,本就艱難了些,她是家中嫡長女,其父親為官清廉,並未留下太多家產。
宋時玥沒有弟弟,祖父的國公之位,定然是幾位叔伯的。
且不說如今過的有多麼艱難,倘若他日國公爺也故去,那她和妹妹便是任人宰割的羊羔了。
虞文嬌寬慰道:「如今國公爺身子還硬朗,也能替你相看良人的。且寬心,你若是中意哪家公子,我們一起想法子,看是否能夠湊成一對佳話,也未嘗不可。」
宋時玥眼神中蘊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和掙扎。
很快,她斂下了眸中所有色彩,面無表情的深思說道:「我怕是難以如願了。祖父之所以著急,也是身子愈發消減,擔心所致。」
「年前不久,我才及笄。家中長輩便說是給我議了門好親事,說的天花亂墜,可誰知是去給旁人做續弦。那男子年過三十有餘,家中妻妾成群,嫡子也有了,只是原配去世這才想著另娶。」
「祖父一番追問之下,才知曉那人是位富商,前年著花燈節見過我一面。正巧遇上,重金向我叔伯求娶,這才有了後面的爭論。」
望著虞文嬌那心疼的目光,宋時玥嘴角扯出一抹牽強的笑意,許是習慣了被為難,她那脆弱的表情並沒有維持多久,又恢復了原本大家閨秀的樣子。
宋時玥深深的看著她,眼裡幾分無可奈何:「我再怎麼說,也是祖父母呵護長大的,他們二老自是千般不願,萬般不肯。為了保全我,這才急忙將我帶回封地去了。」
「年後,叔伯商議此事不妥,一番道歉過後,祖父念著親緣血脈,他們怕是儼然醒悟,故而又將我帶回來了。」
虞文嬌猛的嘆了口氣,輕皺起眉頭,語氣不悅的說著:「你叔伯原是打算將你往火坑裡推!欺人太甚!」
心疼之餘,唯有嘆息。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虞文嬌不便插手,但也不想就這麼看著宋時玥被欺負。
故而,虞文嬌直言問道:「那你有何打算?我總覺得你那親人並非可信之人,你還得多加小心吶。」
宋時玥心裡暖暖的,已經很久沒有人這麼關心自己了。
祖父祖母至少還念著親人血脈,所以自始至終都對他們留有餘地和信任。
可宋時玥不是三歲的孩童,身處世家,她每一步都走的格外艱難,也能看得通透。族中日漸衰敗,叔伯多是貪圖享樂之人,倘若真有一日中他們手底下討生活,怕是骨頭渣都會給吞了去。
面對小姐妹的關心,宋時玥內心感激,眉眼柔和了幾分,若有所思的說著:「我眼下雖說不著急,但總歸是該相看起來的。我妹妹年紀尚小,頂著家父遺孤之名,倒是還有些許清譽能夠拿得出手來。」
「家中長輩無法依靠,那只能多靠我自己了。前不久我托母親族中的長輩,幫我看了一位表哥。家境平平,但勝在為人正直善良,是位習醫的大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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