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的秦一川卻覺得四周的吵鬧聲全部靜止了般。
他目光呆滯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穆蘭,好半晌才見他雙唇嚅囁,啞聲開口,「蘭蘭,你剛才說什麼?」
穆蘭單手支著腦袋,另一隻手在乾女兒腦袋上的小揪揪上把玩。
看到秦一川一副呆傻模樣,她勾了勾唇角,道,「你一直把傅騁當做假想敵,覺得我和他之間有一腿,不光我不同意這個想法,傅騁沒直接動手跟你干架已經很給你面子了。」
「人傅總有妻兒,為了找老婆找到沙漠去差點就死了,你一句話把他打死,覺得他和我有一腿,那他為了老婆做的事豈不都是無用功了?」
傅騁眼角一抽,低聲發出警告,「你們小兩口鬧彆扭扯上我做什麼?我找我老婆礙著你們了?」
穆蘭忽的笑出了聲。
她說了兩句抱歉,再偏頭看向秦一川時,眼眸中的笑意並未退散,反而越發濃厚,「以後別總給人拉郎配,惹得自己不快不說,還讓其他人不舒坦。」
秦一川聽著穆蘭說的話,不知道是不是太激動的緣故,他聽到了穆蘭說的話,腦子卻遲鈍的需要一個字一個字去理解她說的話。
好半晌,才見他臉上露出一抹憨笑,「哎!好!蘭蘭,那你說這話的意思是,答應我的追求了?」
誰能想到在江南一代,誰都不敢得罪的秦家小公子,竟然栽在了一個女人身上。
栽了就算了,還追在人屁股後頭跑了近四個月,才勉強能和人同桌吃上飯。
這要是讓秦一川的父母知曉了,定然掀開棺材板,把這個不知輕重的兒子敲醒才好。
穆蘭以為自己的心早就如同枯井一般,井中再無井水,再翻不起一絲漣漪。
可當她看到秦一川雙眸晶亮地看著自己,眼眸中滿是渴求的模樣時,她的心臟還是不可自控地重重跳了一下。
支著腦袋的手掌改握成拳抵在唇邊輕咳一聲,穆蘭不敢與他對視,只能低頭rua著身邊的乾女兒,「勉強算是吧,我們的年齡差距大,我也剛經歷過一段失敗的婚姻。」
「我不能確定你的新鮮感什麼時候結束,我們就......暫時先相處著吧。」
她沒有提結婚這件事,雖然當初秦一川重新找到她,便是以結婚為目的想與她交往。
和前夫的『相敬如賓』已經讓她後怕,這也是這段時間穆蘭一直躲著秦一川的原因。
她不敢再相信所謂的『愛情』,太過虛無縹緲,抓也抓不住,看也看不見。
穆蘭說的話與傅騁不久前說的幾乎沒有差別。
秦一川先是愣了一下,旋即臉上又一次綻開笑容,「沒關係,我已經把秦氏總部轉到京城,今後我會讓你重新相信婚姻的。」
飯桌上,男人執起眼前人的小手握在掌心,面上的笑容傻呵呵的,「蘭蘭,謝謝你願意給我這次機會。」
穆蘭受不住這樣肉麻的舉措。
快速從對方掌心抽回手,穆蘭低聲道,「在外邊吃飯呢,還有,我只是不想讓你再誤會傅騁了,他為了找老婆,眼睛都熬紅了。」
傅騁近段時間確實沒睡好。
那雙狹長的眼眸中沾染著血絲,輕易便能看出他眼底的疲倦。
而得了好處的秦一川自然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對他咄咄逼人。
伸手勾住傅騁的肩,兩人跟哥倆好似地勾肩搭背,「之前確實是我小人心性了,傅總,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無故吃了頓狗糧的傅騁垂眸看了眼眼前倒得半滿的茶杯,他舉起茶杯,正要和秦一川碰杯,餘光處瞥見一抹月白身影驚得他騰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包廂只用屏風隔開,屏風用的還是兩面蘇繡,價值連城。
他一站起身,身後的椅子挪動,直接便撞在了後頭的屏風上。
有侍者見狀趕忙上前查看情況,卻不想他剛來到傅騁身邊,就被傅騁撥開了身子。
「先生,您......」
侍者想說屏風價值昂貴,且有市無價,就見傅騁跑到二樓走廊圍欄處,高大的身軀探出大半,似乎在搜尋著什麼。
此時此刻,一樓的談論聲似乎靜止了下來。
上一秒還在用餐的客人,這會兒全部將目光落在了不遠處被侍者不小心撞到的女人身上。
女人身著月白長裙,好似仙人下凡,哪怕被人撞倒,臉上依舊掛著溫柔的笑意。
好似水一般,剛柔並濟,周身不凡的氣質讓人挪不開眼。
傅騁的視線在一樓大堂內搜尋了一圈,最後才將視線落在接近門口的那個位置。
由於被木質樓梯擋著的緣故,傅騁僅能看到一角月白長裙的模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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