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瑜靜靜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越走越近,逐漸頭挨頭肩並肩,旁若無人。
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都這麼礙眼了,居然還不走,還要留下來繼續看繼續等,繼續難受。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做夢也想不到胡秀兒不僅會看輿圖,還會排兵布陣,不僅懂兵法,還知道很多典故,甚至不經意間還會說幾句很拗口的兵書原文。
這些,她都是什麼時候學的?
跟在顧清晏身旁才短短一年,她身上居然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早就不是在清河村養雞餵豬的小村姑了,就算再回到清河村,她也不是原來那個她了。
只有他自己一個人,還想當然的把她當成原來那個她,走不出來。
畫地為牢,自作自受。
宋瑜看著顧清晏對胡秀兒毫不掩飾的欣賞和讚嘆,看著胡秀兒越來越自信,神采奕奕的臉,心中湧起無盡的懊悔和絕望。
他曾經短暫擁有過世間最美的寶玉,卻把她當做最普通不過的石頭。
現在這塊寶玉被別人精心打磨雕琢,一點點綻放出璀璨奪目的光彩。
卻再也不會屬於他。
這種絕望和痛苦,他該怎麼化解?又怎麼可能化解?
顧清晏很快就跟胡秀兒商定了作戰計劃,唯獨對誰來做餌這件事爭執不下。
胡秀兒覺得應該她來做餌,因為她是現在運糧隊伍中最能打的,遇到危險,有自保的能力。
顧清晏堅持認為由他親自做餌,才能最大程度獲取敵人的信任,蒙蔽敵人,完成他們的計劃。
可胡秀兒覺得顧清晏行動不便,萬一被敵人抓住,反過來要挾他們,他們反倒會陷入被動。
顧清晏才是西北軍主帥,只有他回到并州府,才能掌控大局,他要出事,比糧草運不進并州府要嚴重的多。
顧清晏表示自己的腿傷已經有所好轉,就算不能正面對敵,逃跑還是沒問題的。
說著,他還給胡秀兒展示了一下丁卯專門給他做的拐杖,揮了幾下,十分自信道:
「我一人對付十來個蠻夷,不成問題。」
胡秀兒回之以冷哼,
「貿然用力,你那腿就真的廢了。」
「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
「不是我小看你,是事實正是如此。」
「原來你嫌棄我是個廢人啊?」
「我什麼時候嫌棄你了?我只是——」
顧清晏忽地笑了起來,伸手拂開黏在胡秀兒臉上的髮絲,溫聲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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