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這個人心機太深,雖然錢長鋒為他辦事,深得重用,但就是因為賢王太看中他了,所以他才擔心,等哪日真有什麼大事發生的時候,賢王會做些對陳知許不利的事。
賢王用人,其實很喜歡用,那種從小無家可歸的人,又或者有深仇大恨的人,他最喜歡用。
這樣的人沒有家族的羈絆,所以對主公的效忠程度會更高。
其實錢長鋒也猶豫過,以前想成親,是因為他覺得在村里安逸的日復一日,不如聽村長的,找個姑娘成個家,那種生活想想也許會挺有意思。
但現在,真的在意一個人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想的越來越多。
前兩日還想著要把陳知許追到手,除了他,陳知許不能跟別的男人。
現在,他又想著,或許陳知許找個經商的,或者種田的農夫,都要比他好很多。
畢竟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活多久。
賢王的命令一下來,他就必須要去執行。
如今賢王與皇帝的矛盾日漸加深,裂痕也越來越大,賢王是有野心的,他早就想要取而代之了。
到了那個時候,能不能活下去就難說了。
錢長鋒最近想到這些,臉色都不好了。
也就越來越少的往祁家祖宅去。
他找的那兩個鏢師,聽到他的需求,其中一個皺眉說:「哥們,我們都是縣城本地的,我們有個規矩,那就是不對自己人出手。」
縣城大部分都是祁姓,這個縣城的名字就叫祁縣,這兩個鏢師也不例外。
他們都算是同祖同宗的人,畢竟縣城裡只有一個祁家祠堂。
那個鏢師說:「你讓我們護鏢,我們肯定接,但你若是讓我們監視祁家的人,那不行。」
錢長鋒看著他們,說:「既然如此,我也不瞞著你們。」
他坐在武館練武場的院子裡,說:「祁歲榕,認識嗎?」
那鏢師點頭。
縣城第一美人不是開玩笑的,不敢說全縣城的人都認識她,但起碼大部人男人都知道她。
錢長鋒就道:「她是我媳婦。」
鏢師:「…」
另一個年輕點的鏢師立即道:「你騙鬼呢?她不是地主家的小妾嗎?」
錢長鋒十分淡然的說:「現在不是了。」
鏢師還是不信:「那王少爺不是去祁家說親了嗎?」
錢長鋒:「…」
怎麼還有這事?他這麼不知道?
王少爺?那個圓滾滾白胖胖的饅頭少爺嗎?
錢長鋒臉色有些不好看,他從懷裡拿出二十兩放在桌上,板著臉說:「聽說你們護一次鏢去京城,一個人也就能得到二十多兩,你們現在只要兩人倒開去祁家祖宅附近巡視,保護她們姐弟的安全,就可以得到這麼多,你們也可以拒絕,這種事,多的是人想要做。」
他以前都不知道這些鏢師這麼囉嗦,要不是知道這些鏢師走南闖北的,最是講道義,他都不會想到來找他們。
他相信這種好事,肯定會有很多鏢師想要做,畢竟他們大部分都成家了,走南闖北的護鏢,危險不說,每次離家都是一兩個月,甚至半年,這種就在縣城裡的機會,平時根本不會有。
果然,那兩個鏢師考慮了一下,很快就答應了。
畢竟只是讓他們在附近巡視,有危險了保護她,沒危險了就當逛街了,這麼好的事,他們確實很心動。
交了二十兩的定金後,錢長鋒又囑咐了他們幾句,尤其重點讓他們注意地主和王得文兩家的動靜。
做完這些後,錢長鋒便出了城,他找人幫忙把茶葉拉到縣城來,今日已經到了,就暫放在城外的小茶館裡。
錢長鋒來到小茶館裡,茶館裡的年輕人一看到他,就從櫃檯里走出來,指著堆在門口的五車茶葉說:「鋒哥,這些都是什麼玩意兒啊,這麼多。」
錢長鋒道:「茶葉。」
他走到牛車旁,對趕車的村民道謝,又去打開籮筐的蓋子,看裡面的茶葉。
因為茶葉是新採摘的,不能曬,所以村民都是半夜趕路,趕在早晨的時候來到京城的,十分辛苦。
如今籮筐里的茶葉還十分鮮嫩,但是就算不懂,錢長鋒也知道,這些茶葉今日最好就都炒了,否則越放越蔫,到時候就只能扔掉了。
他請了那五位趕路的村民喝茶,又吃了早飯,然後帶著他們進城。
那年輕人還在問:「鋒哥,這茶葉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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