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要麼一直留在府里,要麼,犯了錯,就被主家打死,總之是不可能要出去的。
那些被變賣的,或者送人的,都是普通的小丫鬟,或者家班裡歌妓,像秋月這樣,祁歲榕搖搖頭,這要換了祁劉氏,秋月早就被打死了。
祁歲榕覺得等把錢追回來後,她就可以回祁縣了,至於收購棉花的事,還是交給孫維陽和陳知許好了,她又不懂這些,就不摻和了。
她昏昏欲睡的屋子裡半躺著,她帶來的那個小丫鬟最近跟著如花跟的很緊,一口一個姐姐的喊著,如花看她小,也願意帶著她,這都晚上了也不見回來。
祁歲榕也隨她去了,經過秋月這一事後,祁歲榕算是看明白了,這信誰都靠不住,人還是得靠自己。
門口傳來敲門聲,祁歲榕說:「進來。」
如花帶著小丫鬟進來了。
小丫鬟立即歡快的跑進來,給她端來一碟子點心和乳茶,說:「小姐,你試試這個,如花姐教我的,回去我還能給小少爺做呢。」
祁歲榕看著那一看就很甜膩的點心,興致缺缺的喝了口乳茶,說:「沒胃口,先放著吧。」
小丫鬟沒心沒肺的,一點也不失落,說:「好的呀,小姐,我明日也能給你做。」
如花真是給這個沒規矩的小丫鬟震驚到了,祁歲榕竟然也包容著,沒有訓斥她,這樣好脾氣的主子,也是少見呢。
如花說:「祁姑娘,門外有人找你。」
來找祁歲榕,還能有誰?難道是六伯。
祁歲榕便站起身,走到門外,就見一個護衛站在那,別人不認識這個護衛,祁歲榕可認得。
這不就是賢王的人麼,她離開京城前在小院子裡住了幾日,那會兒跟在身邊護衛的,其中就有這麼一個人。
祁歲榕看到他,嘴角就抽了抽,護衛道:「祁姑娘,馬車已經備好了,請吧。」
祁歲榕不太情願的跟著護衛出了門,上了馬車。
上馬車之前,她想的是這次一定要把賢王的那箱子圓珠給偷偷拿幾個出來。
上馬車之後,她就被嚇的一蹦。
一個人突然伸手攥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給扯進去了。
這要有人看見,妥妥的就是綁架啊!
祁歲榕嚇的不輕,直接被賢王拉進去,按在馬車內軟塌上,祁歲榕驚愕的瞪著他。
賢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車壁上的燈火搖搖晃晃的。
賢王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說:「小丫頭,來了為什麼不說?」
祁歲榕這才緩過來,聞言,翻了個白眼,伸手把他推開了,不高興的說:「你能不能辦點人幹的事?你剛剛這樣,是想嚇死我好賴帳是吧?」
賢王看她臉色臭臭的,好像是真的很生氣。
賢王皺眉,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掰過來,說:「嗯?這是怎麼了,多日不見,脾氣漸長,敢吼我了?」
祁歲榕:「…」
是了,她竟然敢吼賢王了,她真是出息了!
「嗯?我吼你了嗎?」祁歲榕裝傻:「沒有啊,我吼傻子呢。」
賢王臉一沉,氣道:「小嘴巴就這麼欠?」
祁歲榕抿嘴,把他的手拍掉。
賢王盯著她,看了半晌,突然就把她拉到懷裡,開始動手動腳了。
祁歲榕震驚的看著他,這還在馬車上呢,這男人是狗嗎?
祁歲榕很生氣:「把你狗爪子拿開啊!」
賢王冷哼:「我可是皇族,你叫我狗?你知不知道就你這句話,可以誅九族?」
祁歲榕:「…」
她果然被鎮住了,祁歲榕,脾氣暴躁,不爽就懟,但是慫。
賢王盯著她,伸出手指點著她的鼻尖,說:「今日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好叫你漲漲記性,讓你這麼的口無遮攔。」
祁歲榕:「…」
她懷疑這只是賢王隨便找來折騰她的藉口,但是她沒有證據!
馬車搖搖晃晃的,饒了大半個京城,直到亥時初才慢慢悠悠的停到城郊一個不起眼的小院子裡。
祁歲榕眼眶紅紅的,連個眼神都懶得給賢王了。
賢王說:「下車,回屋。」
祁歲榕不動,憤恨的盯著他。
「不要臉。」她慫唧唧的用嘴型說。
賢王權當沒看見,又說:「是要我背你?我們皇族的背,可是龍背,你上來,不怕折壽?」
祁歲榕瞪著他,終於忍不住罵出聲來了:「你腦子有病吧?那你那XX是龍XX嗎?那龍有兩個呢你怎麼沒有呢?」
兩人這沒羞沒臊的,真是什麼都能說出口了。
賢王看她炸毛,忍著笑,說:「你要想試試,也未嘗不可,我其實可以有,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