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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芷凝跳入水泽之中,却是是朝着这边的方向来的,而玄烨和苏若晚与我们一同被卷入水渊,可能意外也掉入了这个地方……那么,这里就是柳芷凝所说的丹仙圣境吗?”
楚晏书摇头,眉间带着一抹沉意,
“不像,这里的气息,很蹊跷。”
血腥味儿很浓,煞气也很重。
虽说长了许多旺盛的草木遮掩,看上去生机勃勃一片翠意,可这一片翠绿之下,他感受到了暗藏的煞气。
这些血煞之气与血腥味儿,不是一时之间可以积攒下的。
就在两人对话间,宋清允忽然发现了什么,拿起一块玉牌,朝着桑落扬了扬,
“师姐,是天算阁的弟子牌!”
第二更~
山窟有异
桑落听着抬眸,朝着宋清允走了过去,接过他手中那枚玉牌看了下,而后递给了楚晏书,轻声道,
“是苏若晚的弟子牌。”
她不是那么不小心的人,这弟子牌丢在这里,要么是她故意放在这里,等着他们来拿的,要么便是深陷危险之中,顾不及所以落在这里的。
楚晏书抬手在玉牌上一抹,而玉牌之上,则是亮起一道灵光,文字浮现在了他的掌心,
“山窟有异,万事小心。”
桑落抬眸,与楚晏书四目相对,这个所谓的丹仙圣境,果然有问题。
“…………”
山窟之中,柳芷凝伏在地上,唇角挂着鲜血。
而玄烨亦是受了些伤,站在他的身前。
烟云子手持木杖,往地下一碰,瞬间灵气波荡而起,却在触碰到那一道灵罩的时候霎时间溃散。
随着灵气的溃散,那灵罩也弱了几分。
烟云子看向前方的苏若晚,眼底闪着几分冷意,
“天算阁的遮天钟是个好东西,只可惜你灵力太弱,你猜,你还能拦住老朽几时?”
苏若晚一袭白衣,浓密的黑色长发几乎垂落到地面,她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以前辈的灵力修为,晚辈应当是拦不了多久的。”
烟云子看着苏若晚,握紧了手中购得木杖,冷声道,
“收了灵钟,本尊或许能留你一条生路。”
他的灵力要破这遮天钟,倒是不难,只是要费些功夫。
可偏生他今日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做,是以每一份灵气都弥足珍贵。
苏若晚听着却是一笑,更显得容色倾城,
“前辈为了灵力,甘愿堕魔,可见您说的话,并不可信。”
她这一句话,波澜不惊的,可却是在烟云子的心头狠狠的插了一刀。
烟云子盛怒之下,挥出一杖,朝着灵罩之上打了过来。
一时间,遮天钟摇摇欲坠。
柳芷凝抬眼看向苏若晚,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咬牙道,
“你激怒他做什么?!”
遮天钟虽强,可他们的灵力终究有限,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而苏若晚激怒烟云子,下场便是他们死的更快。
一想到此,柳芷凝的语气里,难免带着些许不满。
玄烨觉得苏若晚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脾气特别不好,于是往后靠了靠,准备在她发怒的时候第一时间求情,毕竟,他们两个现在在人家的灵罩之中,还真怕苏若晚一生气把他们给丢出去。
尤其是他家世界!
不过,意料之外的,苏若晚出奇的平静。
她唇角带着笑意,看着水镜之上倒映出的人影,轻声低喃,
“自然是,为他们铺路啊。”
她早就看出了,这烟云子的灵力并非自己修炼所得,而是靠着吞噬什么东西得来的,是以脆弱的很。
就算灵力浓厚,却消耗的很快。
遮天钟能够多消耗一些,那么桑落和楚晏书对上他时,便越加轻松几分。
柳芷凝看着苏若晚手心晃动的灵种,恍然大悟,
“你故意的?”
她故意做出一副遮天钟灵气即将消耗完毕的样式,就是为了吸引烟云子几番发起进攻,进而达到消耗其灵气的目的。
第二更~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可是,就算是这样,烟云子已然半只脚踏入仙人境,桑落,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而这时,苏若晚看着手心的摇摇欲坠的遮天钟,轻轻抬眸,
“刚才是,现在不是了。”
灵罩摇摇欲坠这么久,这一次,是真的要消耗殆尽了。
柳芷凝听着骤然抬眸,
“你说什么?”
苏若晚垂眸,
“我的灵力,终究是有限。”
玄烨面色微变,抬手凝灵,
“我来!”
苏若晚摇头,
“没用的,遮天钟,唯有天算阁血脉传承,才可打开。”
玄烨召出
', ' ')('自己的本命武器清音琴,挡在了苏若晚和柳芷凝的面前,抿唇,
“那我继续拖住他。”
在桑落来之前,他来拖住他。
苏若晚听着一笑,
“你知道以你的灵力,能接他几招吗?”
玄烨咬牙,
“不管几招,都得接!”
总不能让他们两个上前挡着。
苏若晚挡的时间已经够长了,而他师姐更是受了重伤。
这时候,合该是他站出来。
苏若晚轻笑,开口说道,
“怕是一招都接不住。”
玄烨,终究是年纪太小。
而这丹音宗的秘法,恐怕不远处的那个人也是烂熟于心。
所以在他的面前,玄烨尽是劣势。
玄烨抬手拨了拨琴弦,数千泛着浅紫色光点的灵虫便是出现在了他的身侧,只待灵罩消失,便会一拥而上。
少年人一袭黑衣,挡在了两人面前,眉眼之间,尽是凝重。
苏若晚却是笑了,她转头看向柳芷凝,言语之中似有艳羡,
“如此热烈的少年,你是怎么忍心一次又一次的将其推开的?”
丹音宗的宗主之位,真的有那么重要嘛?
苏若晚不太明白。
听着她这句话,玄烨背脊微僵。
他身形紧绷着,不敢看身后的柳芷凝。
而柳芷凝沉默许久,之开口说了一句话,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她生来就是天算阁阁主之女,权利,地位,唾手可得,自然不会在意这些。
而对她来说,恰好相反。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苏若晚垂眸,反复念着这么一句话。
或许是这样吧。
因为人所处的境遇不同,所以毕生所求便会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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