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恩:「……」
「誰跟你有以後?」
「好了,」齊宿又開始耳背了,「不打的話,我們就開始洗澡吧,你還沒吃飯,餓壞了吧,我儘量快一點。」
說著,他還衝她露出大大的、溫和的微笑,扯動傷口也不知道疼似的。
薛知恩一陣惡寒,反手拽緊他衣領,惡聲惡氣說:「別再對我笑得那麼噁心了,馬上滾開,不然……」
『嘶啦——』
狠話還沒放完就被布料撕裂聲打斷,薛知恩的手一頓,男人領口被她撕開了大半,大片肌膚暴露在外。
齊宿對她不設防,半跪著身體本就重心不穩,上半身差點栽倒進浴缸,還好他手撐住瓷磚牆面才沒趴到女生身上,也就是這樣,薛知恩被他圈在兩臂之間。
距離極近。
齊宿稜角分明的喉結不可控地滾動。
薛知恩向下的視線觸到他襯衣大敞的腰腹,哪裡她的名字。
喉結滾動下帶動的水珠,沿著線條優越的鎖骨划過後,『薛知恩』三個字失了節奏地起伏著。
好像活了一般,又好似被撥亂的弦,慌張無措。
「知恩……」
齊宿喚她,眼神已經有些迷離了,但還是撐著為數不多的理智說。
「乖一點,好嗎?」
「那要是不乖呢?」薛知恩冷漠地盯著他。
齊宿好像笑了下,蕩漾著潮氣的眼尾彎彎,一字一字地說:「那我們就在一個浴缸里一起洗澡吧~」
說著,他蹭過薛知恩唇角,距離很近,很近,卻沒碰到。
修長的手指開始脫自己的襯衣,色澤愈深的瞳仁在熱水蒸騰的朦朧中若隱若現,不似在開玩笑。
「……」薛知恩沉默了下,說,「你瘋了嗎?」
「應該是吧。」
齊宿還在笑。
他感覺自己多少真的有點瘋了。
從意識到她住在自己隔壁的第一天開始——就瘋了。
不知處於什麼心理,這次薛知恩竟詭異地安靜了下來,沒再折騰。
她說:「別進來,我讓你洗。」
齊宿愣了一下,他當然沒有要跟她共浴的打算,攏起胸前大敞的襯衫溫溫柔柔地說:「知恩,好乖。」
「……」
薛知恩的餘光從他微微腫起的半邊臉移開,對這個『乖』不發表意見。
「那咱們先從頭開始洗吧。」
齊宿調整她躺在浴缸的姿勢,開始哼著歌打洗髮露的泡沫。
薛知恩後頸枕在浴缸邊沿,眼神放空地盯著熱霧繚繞的天花板。
怎麼也想不到,有生之年她會被一個認識不過兩天的變態伺候洗澡。
倏然,她似乎聞到什麼熟悉的香味,猛地轉頭看向給她揉發的男人。
「這個……」
齊宿就是她肚子裡的蛔蟲。
「你經常用這家的私人定製對不對?柑橘調的木製青檸香。」
「你怎麼會知道?」
薛知恩這才發現浴室里擺的都是她之前常用的洗護用品,而這些向來都是她母親一手安排,就連她都不清楚具體品牌,只隱約記得香氣。
這個男人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薛知恩皺緊眉頭。
「上一屆奧運會,我們見過。」齊宿往她頭上揉搓泡沫的動作不停,幽幽地說,「你可能不記得了,我是志願者之一,問你要了簽名,然後……」
他頓了頓,弓下腰跟仰躺的薛知恩對視:「我聞到了,你身上的味道。」
「……」
「很好聞,」齊宿笑意盈盈,「是我這輩子聞過最好聞的味道,讓我很安心。」
薛知恩看著他陶醉的臉,抿緊唇瓣。
齊宿喋喋不休:「那會兒,我每晚都抱著殘存你氣味的簽名睡覺,那幾乎治好了我的失眠,所以我從奧運村出來後找了很久你的同款,真的很難、很難找……」
「不過——」齊宿力道輕柔地捧著她散發清香的烏黑髮絲,眯起眼,嗓音愉悅,「最後,還是被我堅持不懈地找到了。」
這個高定奢牌幾乎不對外開放,基本只接受會員的私定。
齊宿這種遠離豪門,甚至遠離社交圈的藝術分子,可費了好一番功夫,砸了大價錢才撬動老闆,把陸的同款定製賣給他。
還因此被蕭騁臭罵了一頓,說他居然用好不容易積攢的人脈幹這種蠢事!
齊宿覺得很值得。
開玩笑。
能染上薛知恩的『味道』,要比他擠身上流社會,或是賣出一幅上億的畫要開心的多得多!!
第32章 過來,給你一點報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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