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奉孝被齊宿捂住嘴推了出去,他瞪大眼睛,驚道:「你不會要殺我滅口吧?」
「再大點聲吵到她,我就真殺你。」齊宿半掩上門。
陳奉孝縮縮脖子,莫名感覺他不是在開玩笑。
「你上來做什麼?」
「你不是說薛知恩在裡面嗎?我來瞧瞧。」
其實陳奉孝還是不信的,怕他是把人家陌生姑娘認成薛知恩,行不軌之事。
「她睡了。」
「現在才早上,你跟我說她睡了?」陳奉孝皺眉,「你不會對人家做了什麼不該做的吧?你讓開。」
齊宿堵住他說:「奉孝,你幫我個忙。」
「什麼?」
他把口袋裡的車鑰匙掏給陳奉孝,又回隔壁拿出自己的銀行卡塞給他。
「你去幫我取點錢。」
陳奉孝:「?」
陳奉孝被齊宿打發走了,他鬆了口氣,回到602,剛要關門,發現腳邊跟進來一毛絨絨的胖煤球。
「你怎麼出來了,快回去。」齊宿趕它。
家屬貓呼嚕嚕地蹭蹭他的手,齊宿心一軟,雙手夾著咯吱窩一把托起它胖胖的身子,說。
「行吧,你也幫我個忙。」
薛知恩是被嚇醒的。
她在夢裡感覺到什麼又軟又暖呼呼的東西在她臉邊蹭,她本能地去抱,毛毛的,熱熱的,手感很好……
薛知恩驟然睜開眼,入目一坨滿是毛,呼嚕呼嚕的黑臉貓。
她以為自己還在做夢,快速眨眨眼睛,以為幻覺就會消失,誰知道那隻貓親昵地湊過來蹭了蹭她。
啊!
薛知恩渾身發毛。
什麼東西?!
臥室發出巨大的響動,正在整理昨天沒來得及規整雜物的齊宿快步走來。
「怎麼了?」
薛知恩從床上栽了下來,盯著那只在床榻毛臉蛋上滿是無辜的貓兒。
「那,那是什麼?」
齊宿忘了它會開門,沒想到它溜了進來,還跑到知恩的床上,忙伸手去扶她,萬分抱歉地解釋。
「對不起知恩,好像嚇到你了,那是我家的貓……」
薛知恩猛地瞪向他:「你進到我家還不夠?連你的貓都要進來?!」
齊宿這次是真有些理虧,主要,他實在怕薛知恩出事,又不能拜託別人,所以只能讓貓幫他守著點。
沒想到嚇到她了。
「知恩,先起來。」
『啪——』
薛知恩狠狠扇開他的手,暴躁快速沸騰,席捲她每一根神經,只余層層煩怒。
她戾聲說:「抱著你的貓,你們一起滾!馬上!!」
「知恩……」
薛知恩踉蹌著撐牆站起身,惡狠狠地說:「你不抱著滾我就在你面前掐死它!」
「知恩,知恩,你先冷靜,冷靜一下兒。」齊宿顧不上被打得發麻的手肘,拉住她的胳膊。
「你別靠近我!」薛知恩的呼吸開始紊亂,「別再纏著我了!你們都滾!都滾!!」
「我會滾的,我會滾的,知恩,」齊宿皺起眉頭,「你先呼吸,呼吸,薛知恩,呼吸!」
薛知恩眼前發暈,神志難清。
好疼。
好痛苦。
好窒息。
好可怕。
大腦在刺耳嗡鳴,慌亂之中薛知恩抬起手,朝自己臉上使勁扇去,但瞬間,被一道溫熱的力道死死桎住。
面前是齊宿心疼到快要哭泣的臉。
「知恩,別這樣……」
「別碰我!放開我!!」
薛知恩劇烈扭動身軀掙扎,拿頭去撞牆,她不知道聽見了什麼,仿佛陷入夢魘,反覆念著:「別說了,別說了,別說了!我求你別說了!!」
齊宿手腳並用地將她整個人緊緊抱在懷裡,手背擋在她的額頭前,讓她狠力撞到的只是他寬厚溫暖的手掌,手背凸起的指骨磨出血也沒皺一下眉,吭一聲,摟著她的上半身,用極致溫柔地聲音安撫。
「知恩,沒事的,我在,我在,我一直都在。」
得來的是被迫埋在他臂彎里的薛知恩在他肩頭兇狠的一口,血沾濕薄款布料,洇出一小片瘮人血漬。
齊宿輕拍她脊背的手一顫,接著,抱她的力道越來越重,似要把她全部嵌入四肢百骸,使她更深更深地啃咬他的血肉。
他抵住她的側頸,輕聲細哄著。
「知恩,我身上還有很多很多完好的地方,覺得痛,覺得難受的時候就咬我吧,就算身上沒有肉了,我還有很多骨頭呢,所以——」
他嗚咽請求:「別傷害自己好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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