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宿指尖塗著藥膏,藥膏冰涼,但在他的體溫下很快就會暖化,到臉上沒多久就熱乎乎的了。
薛知恩眨眨眼睛,長睫撲閃撲閃說:「你該先給自己塗藥。」
他滿身的傷。
齊宿笑:「我皮糙肉厚,不塗也沒事。」
「真心話呢?」
「哈~我好開心好興奮,感覺又被你獎勵了,哈哈哈哈——」
薛知恩靜靜看著他貪戀地抱著脹痛的脖臉的痴漢臉,她又加了把火。
她靠過去,在他咧開痴笑的唇上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
齊宿病態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漲紅的膚色,水潤的眸光。
她說:「這才是獎勵。」
霎時,齊宿全身都紅了。
傷他罵他是沒用的。
一定要吻他,抱他。
臉頰冰敷消腫,例行每日的按摩藥浴保養後。
多日被趕出家門的狗終於哄得主人開心,成功再放他進屋。
齊宿慌裡慌張地說:「我、我可以睡地上。」
薛知恩抱著他不放:「那我們就一起睡地上。」
他不能讓他家知恩再睡地上,只好睡到她的床上。
這是她第一次邀請他同榻而眠。
齊宿不緊張是不可能的,但他也知道這代表不了什麼,可他還是貪心地攬住她的腰,將人又往懷裡帶了帶。
確認她沒反抗,反而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著。
齊宿強忍心跳,心想——
算了。
能多挨一會兒就多挨一會兒吧。
未來近在眼前。
但此刻她還在他臂彎里。
這就夠了。
齊宿不貪心。
但他的心臟比他貪心。
「你的心跳好吵。」薛知恩閉著眼煩躁道。
吵得人睡不著覺。
「那我下去。」
「不要。」薛知恩不放開他。
齊宿無奈:「那你要我怎麼樣嘛?」
「能不能別跳了。」
「不跳我不就死了嗎?」齊宿好笑。
「……」薛知恩抓緊他,在無盡的沉默中忽然說,「別死。」
別再丟下我一個人了。
求求你。
「嗯,」齊宿似有所感地輕拍她微顫的肩膀,承諾,「我不死,我命硬。」
他望著天花板,其實他隱約能感覺到薛知恩對他如藤蔓般瘋長的依賴。
這在一般的變態眼裡肯定是天大的好事,但齊宿不這麼想,他覺得這樣不太健康。
她從來不該被他私藏。
世界裡也不該只有他。
他拍著她的背哼著搖籃曲哄睡時,思忖。
……
翌日。
顧盼來的很早,她看到一臉傷的齊宿繫著居家圍裙,還有屋內的飯香一愣。
「知恩,」齊宿朝身後喊,「顧小姐來了。」
屋內的裝飾很溫馨,與她上次來的一片狼藉的景象簡直大相逕庭,讓顧盼一時以為自己走錯了。
這是哪家新婚夫妻的愛巢?
「你……」
「顧小姐進來戴鞋套吧,別把家裡踩髒了。」
齊宿對她不算禮貌。
家裡?
顧盼拿著一次性鞋套一臉懵,抬頭看看門牌號。
這是薛知恩的家沒錯吧?
她再看看屋內乾淨整潔的地毯,只好把鞋套換上。
齊宿廚房還煮著養胃的粥,五穀雜糧的香氣溢出來。
薛知恩難得乖巧地坐在餐桌前,手邊放著齊宿親手烤的,並提醒飯前不能多吃的曲奇小餅乾,桌上的平板播放著用來打發時間的幼稚卡通動畫。
「我不是讓你離他遠點——」
顧盼坐到薛知恩對面,瞧見她微紅的側臉。
「你的臉怎麼回事?」
顧盼身體前傾。
薛知恩眼都沒抬得嚼著曲奇,她用得力氣大,冰敷好久還留有一點痕跡,齊宿心疼壞了,邊給她冰敷邊哭了好半天。
回憶戛然而止,因為顧盼要碰她的臉,薛知恩蹙眉躲開,冷淡道。
「別碰我。」
顧盼想起她不喜歡被人觸碰,原因要問故去的陸總了。
她收回手,記起脖子臉上更慘烈的齊宿,不確定道:「他……打你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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