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原來她是那麼看我的嗎?
那、那為什麼以前她從來沒注意過我?
我是最近才變好看的嗎?
他一直都長這樣啊!
齊宿想問,又問不出口,只能抱著這份越級的心動暗自品味。
薛知恩沒有胡說,也沒有故意哄他開心的意思,她只是誠實。
齊宿確實是她見過最好看的,但她這種冷心冷情的人對他的臉其實沒有太大感覺,只是他的笑容太過於耀眼溫暖,有時候會迷了她的眼。
混混標配的抽菸喝酒染頭打釘,前兩者簡單,後兩者都有了,那現在就剩刺青了。
這小地方的刺青店緊挨著娛樂城,老闆跟邵揚是熟人,自然也認識齊宿,看到他這架勢同樣差點沒把眼睛閃瞎。
這誰啊?
市政府張貼的三好青年、見義勇為英雄——齊宿???
既然都當黃毛混混了,機會難得,當然是往張揚了紋。
齊宿跟老闆說:他要整那種最炸裂最鮮艷的花臂。
老闆表情一言難盡。
他瞟了眼沙發上翻著另一本圖冊的女生,滿帶疑惑地壓低聲音吼。
「你怎麼回事啊?真紋這個不怕你爸媽打死你?」
齊家父母是退休幹部,對這些東西肯定很反對!
齊宿不在意地擺擺手:「不會,我爸媽很尊重我,還有我都多大了怎麼可能這點決定都做不了。」
「咱們市裡的文化院不是請你去掛個閒職顧問嗎?你這麼顯眼的紋身咔一上去,還能去嗎?」
「我本來也沒打算去。」
「好歹也是份保障……」
「這生意你還做不做?」
齊宿對體制內安穩無趣的生活完全不感冒,他喜歡自由自在,不然也不會走藝術這條路。
「我真是搞不懂你這人……」
「對了,」齊宿忽然說,「你這兒能不能教人紋身?」
老闆滿頭問號:「你想學?」
「不是我。」
齊宿喊:「知恩。」
薛知恩聞聲抬頭。
「過來一下。」齊宿招手。
薛知恩放下冊子乖乖過來。
齊宿唇角勾起大大的弧度,讓出椅子給她坐著,跟老闆說:「我想讓你教教她。」
「教她給你紋花臂?」
「不,」齊宿搖搖頭,真心實意地垂凝神情懵懂的她笑,「教她給我紋她的名字。」
齊宿後來想了很久,感覺她的簽名,還是她紋在自己身上最對味、最有紀念意義。
薛知恩親手紋在自己身上的簽名。
啊——
好贊。
「你這不是鬧著玩嗎?」
老闆覺得他來拿自己尋開心:「先不說你要紋對方名字這事在我們行業里多傻叉,有多少後悔哭著來洗的,哪有學一天就上手的學徒,你當自己豬皮啊?」
「我家知恩很聰明的,一學就會了,而且就算紋壞了,是她紋壞也很可愛啊,我喜歡啊。」
齊宿據理力爭的樣子,特別像幼兒園寵溺孩子無理的家長,而自始至終盯著他瞧的知恩是那個被慣的無法無天的小孩。
老闆對他無語至極:「你就沒問問人小姑娘願不願意幫你紋?」
「你願意嗎?」齊宿低眸看她,那燦若星辰的眼裡滿是祈求。
薛知恩不知道。
直視他問:「這是你的請求嗎?」
「是。」齊宿很堅定。
「你不會後悔嗎?」
她記得這個洗掉的時候很疼,還洗不乾淨,會永遠留痕。
「這種事怎麼可能會後悔,而且——」
齊宿笑笑:「我不是一個會做出後悔決定的人。」
他有清醒的大腦,清楚地打算現在與未來,他做出的每個決定,都不是上頭的衝動,全是誠摯真心。
沒有人會為向對的人付出一腔真心而後悔。
薛知恩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太陽往西邊偏了一大截。
齊宿給她時間,極有耐心地等。
最後,薛知恩同意了。
沒人知道她這長久的靜默里都想了些什麼。
或許只是覺得給一條『狗』刻上她的名字,沒什麼大不了的。
又或許她考慮得更長更遠。
也可能她什麼都沒想。
薛知恩不會說,齊宿更不會去問,他只想珍惜現在。
姓齊的給了不少錢,老闆也無可奈何,教薛知恩用儀器時悄悄打聽:「你跟那小子什麼關係?」
薛知恩頭也不抬:「男朋友。」
老闆:「……?!」
他猛地瞅向正在飲水機前給薛知恩兌熱水喝的男人。
「真的假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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