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錶戴好,幼稚的顏色,幼稚的款式,跟她這輩子都不會掛鉤的東西。
薛知恩舉起手腕左右看了看,真心評價。
「這是我收到過最蠢的禮物。」
倏忽,薛知恩稍亮的眸光轉向他:「你也是我見過的最蠢的人。」
能得到『最』字誇獎的齊宿,果然露出了『最蠢』的笑容:「你能這麼說我就安心了。」
「感覺我在你心中獨一無二~」
「是啊,」薛知恩贊同,「獨一無二的蠢貨。」
這世上再沒有一個跟他一樣自以為是,不知死活,蠢笨如豬的男人了。
……
薛知恩接受了他的『禮物』,這點其實齊宿沒想到,他以為會有一場大戰,已經做好被來幾巴掌的準備了,結果沒有。
甚至——
她看起來好像還挺……開心。
齊宿餘光小心翼翼瞥向沙發上拿著逗貓棒新奇逗著小貓的女生。
好乖啊~
不對。
齊宿把跑偏的神智拽回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叮鈴鈴——』
逗貓棒的鈴聲繞在他耳邊,像在心裡撓痒痒。
齊宿受不了了。
現在就是該幹這個的時候!
他直接把腦子丟掉了,一整個溺愛地盯著他家知恩看,並伴隨怪笑。
嘿嘿……嘿嘿……
好乖,好乖,好可愛……
不過,他越看越心思越跑偏,咬住發癢的犬齒。
他為什麼不是貓?
她為什麼不來逗他?
他也可以翻肚皮呼嚕呼嚕啊!!
難道——
她是貓派嗎?
就在齊宿胡思亂想時,薛知恩似乎感受到他幽怨的視線,摸著貓咪柔軟的肚皮回頭。
「你還沒有告訴我名字。」
「嗯?」齊宿眼神清澈,「我的名字是齊宿。」
薛知恩:「……」
「我是說貓的名字。」
齊宿小心眼道:「它沒有名字。」
薛知恩沉臉:「你再騙我一句試試呢。」
「……它,」齊宿目光閃躲,「它叫吱吱。」
「那個zhi?」
「口字旁。」
薛知恩默了兩秒:「為什麼取個老鼠名?」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齊宿忍了的,但他沒忍住,抱住肚子笑得直不起腰。
薛知恩不知道哪裡戳中他的笑點,抱著貓貓蹲到他面前。
好像剛挖過煤的貓貓臉擋住她下半張小臉,她聞著貓咪後腦勺上被陽光烘烤地暖綿綿的味道,一本正經地問:「你在笑什麼?」
貓咪耳朵動動,也:「喵?」
齊宿的心要被這一幕萌化了。
他捂住笑得發疼的腹部,蹲下身跟她平視,金絲下的褐色眼睛又亮又閃,不知是笑岔氣還是羞得,頰稍薄紅。
「因為——我給它取這個名字的時候想得是你啊。」
薛知恩沉思:「我是老鼠?」
「……噗。」
齊宿又忍不住笑了,雙肩聳動,這次直接一頭笑倒在地上。
薛知恩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他,嫌棄地用貓爪戳戳他直發顫的臉,推推頰肉。
「到底有什麼好笑的?」
「哈哈哈……我只是不敢把我的思念表現得太明顯而已……」
齊宿緩過勁,可一旦看到她,總是忍不住愉快:「不是覺得你是老鼠,哈哈哈,對不起,哈哈哈,可是我停不下來,哈哈哈……」
還笑。
薛知恩皺皺眉,嫌他笑得煩,放下貓貓,膝蓋及地,堵上男人無法停止對停止的微笑。
在端坐一旁的布偶貓純淨深藍的寶石眼瞳里,陽光籠罩,兩人相依。
……
社區服務中心。
「我都喊了你多少次了,怎麼現在才來?」
吳翠嗔怪地拍了下乾兒子的胳膊。
「不是我不想來啊,」齊宿說,「還不是我最近太忙了。」
「你不正休假呢嗎?」吳翠意有所指地看向被社區大媽們團團圍住的小姑娘,「忙著談戀愛去了吧?」
「吳姨!」
吳翠瞧見他羞赧的俊臉,感嘆道。
「我只是讓你幫忙看顧看顧鄰居,結果你小子把終身大事都解決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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