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騁說:幫人就要做好一輩子都要負責的決心。
他也好想活著纏繞她一輩子。
把他們都殺了,不去自首了。
一輩子偷偷保護她?
但這跟齊宿二十多年正向的價值觀背道而馳。
『愛』
果然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愛讓人憧憬,愛讓人瘋狂,愛可以改變一個人被灌輸幾十年的價值觀,三好市民,良好公民——齊宿。
想為愛頂罪,為愛藏屍,為愛殺人。
那個血泊里的親吻,好令他難忘懷。
……
薛知恩被保釋出來,很多人在等她,入目第一位便是薛家的老管家。
他將準備好的外套批到她肩頭,指揮人推來輪椅,畢恭畢敬又心疼地說。
「小姐,我們回家吧,您受的委屈,老太太都會主持公道。」
薛知恩看都不看他一眼,冷漠地扯下外套,丟到他臉上:「我不需要她給我公道。」
「大小姐!」
「滾,」薛知恩凌眸,「再跟上來下一個住院的就是你們。」
他們都見識過這位發瘋的場景,倏地止步,無人再敢上前。
薛知恩轉頭就走。
「沒本事還犟,看你被欺負的那樣兒,」邁巴赫后座的車窗降下,雍容華貴的老太太斂眉,「要被人看笑話到什麼時候?還不快上車跟我回去。」
薛知恩嗤聲:「還真是麻煩您大駕光臨啊,從哪兒來您擺駕回哪兒去吧。」
「這就是你跟長輩說話的態度?」
薛老夫人厲色:「你那短命媽就把你教成這不尊老的混樣?」
第164章 她在心動
「是啊——」
薛知恩轉回頭:「她跟我說過不要跟為老不尊的老東西多說話。」
「你!」
薛老夫人那雙三代一脈相承的細長眉眼,氣得直皺。
「你這混球!給我站住!」
薛知恩不聽,面無表情地走了。
步子雖然慢,卻很穩、很實。
像永遠打不彎的頑松,孤豎。
「氣死我了!這天底下除了她誰還敢這麼跟我說話?親奶奶一夜沒睡大老遠跑來接她,一句好話沒有!」
車窗升上,老太太瞪著外面那道倔強的瘦削身影。
「隨她媽,犟種一個!骨頭讓人打碎了還犟得不行!」
「您消消氣,小姐就這個脾氣,再說了,」前座的牛阿花笑著往後瞅,「您不就喜歡她的頑勁嗎?」
薛老夫人一言不發,目光始終跟著那道身影,直到她消失在拐角,淡聲吩咐:「跟上。」
薛知恩剛走到拐角,撐不住雙腿的疼痛,微微喘著粗氣扶住牆面,手臂和腰肢就被溫和的力道托起。
她以為是後面人追了上來,剛想掙扎,抬頭撞上眼睛濕潤的漂亮男人。
「你……怎麼來了?」
「我來接你回家。」他說。
「……」
薛知恩靠住石灰牆,那隻手還像沾在她腰上一樣不放,眼前是他的胸膛,他還是昨天那身衣服,褲腿的紅油漆明晃晃,呼吸間也全是他……
她被他牢牢地圈在保護範圍。
她喘了口氣:「看到昨天那些你怎麼還能心安理得地再來找我?你就一點不害怕嗎?」
就算是她回想起昨天的場景,也會本能地反胃。
那人已經快不能稱之為人了。
那是一攤……
齊宿不說話,指尖覆上她冒出一層薄汗的額頭,悅耳輕快的嗓音此時無比低沉。
「他該死。」
不等薛知恩反應,他直接把她抱起來,邁開長腿往車邊走。
「放我下來,我讓你抱了嗎?你是不是也想癱瘓,也想死?!」
「放我下來!」
「我讓你放我下來!」
不管她怎麼抓頭髮、打他,讓他把她放下都沒用,最後她妥協了,抱住他,埋進充滿男人體溫頸窩,聲音嗚咽。
「我想回家。」
「好,」齊宿輕拍她發顫的肩膀,柔聲說,「我們回家。」
「那個男人的資料。」
停在不遠處的邁巴赫內,薛老夫人收回凌厲的目光,一抬手,身邊人便把一提前敞開的牛皮紙袋奉上。
她跟瞧稀奇物件一樣打量齊宿的生平。
最後評價。
普普通通。
雖然是放在外面是人人爭搶的對象,但在她眼裡還是太不夠看了。
只是沒想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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