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宿靠在魚缸上,內壁耀眼奪目的照明燈,映透了他半張臉,漂亮到無話可說的臉也燦爛到沒邊了。
他笑著指薛知恩——
「你是爸爸。」
再指著自己,嘴角咧開,眼尾彎成月牙牙:「我是媽媽。」
薛爸爸知恩:「……」
「你就是有毛病,大毛病。」
「你是指愛你病入膏肓嗎?」
「……」薛知恩想吐,「好噁心。」
齊宿眨眼,雙手比心:「好愛你~」
他總是不吝嗇對她傾訴愛意。
薛知恩頭也靠上魚缸,熱帶魚的魚缸,在恆溫加熱器的作用下不再像之前一樣冰涼,魚缸壁溫溫的,搞得她的心也溫溫的。
她望著這個滿心滿眼都是她的男人,恍恍惚惚地問:
「談戀愛都是這樣嗎?」
好傻。
齊宿也不知道,他也沒談過。
但……
他知道,他對薛知恩就是這樣,一看到她腦子就都丟掉了。
只想跟她貼貼抱抱,說愛她,愛她,愛她,愛她~
戀愛中的人都很傻,尤其勾引到偶像的齊宿,更傻。
現在的他去測智商估計只有個位數。
為什麼不是零?
因為他要留著點腦子給他家知恩洗衣做飯啊~
不過,齊宿有件事倒是沒說錯,薛知恩真的太慣孩子了。
飯後,他看著跟小貓咪玩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將目光投向零食櫃的知恩。
「我說過不要再餵了,它真的要超重了。」
薛知恩連忙捂住貓貓的耳朵,眼神譴責:「你怎麼能對小貓咪說這種話?」
「你太過分了!壞狗!」
齊宿:「……」
「小貓咪也該聽點忠言了。」
「你的意思是,我是讒言?」薛知恩把壞狗『打』倒了。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齊宿躺在地毯上,視線漂移。
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
打他肯定是白打,薛知恩盯著他想了想,把邪惡的爪子伸向他的咯吱窩。
齊宿是不怕癢的,但這可是薛知恩在撓他,他咯吱窩不癢,心也會癢啊。
托著她的腰,在地上邊扭,邊笑,邊道歉:
「哈哈哈,我錯了,我才是讒言,我才是讒言,我給小貓咪道歉,哈哈哈,對不起,求求你,放過我吧——」
也不知道他在跟那隻小貓咪道歉。
反正姓薛那只是不會這麼輕易原諒他的。
『嗶——』
【我們已切換到綠色頻道】
【拒絕黃賭毒從我做起!】
……
齊宿爸媽最近沒什麼旅遊的計劃,倒是熱衷於把二人叫過去吃飯,顯擺齊爸爸的手藝。
第一天剛去人家家裡拜訪,第二天就把人家兒子送進了醫院。
說實話薛知恩再見齊媽媽是很心虛的,已經做好了被譴責的準備。
但齊寶汝見到她還是跟之前一樣親切。
狠拍著她兒子還有傷的肩膀,笑道——
「我不說了嘛,我家這小子皮糙肉厚的,抗造,閨女沒事就行,沒白養這小子。」
齊宿:「媽,我肯定是你撿的吧?」
「怎麼說話呢,你怎麼會那麼不值錢,」齊寶汝不贊同道,「明明是樓下菜市場買雞蛋送的。」
齊宿:「……」
後者也沒值錢到哪兒去啊。
即便是再濃重的烏雲過後,總會天晴,一切又回到日常的生活。
過了幾天,魚們適應了新缸,一條條活潑了許多,展開屬於熱帶魚靚麗的尾鰭。
一毛絨絨的爪子撓上魚缸,想夠裡面遊動的魚兒,忽地,圓滾滾的毛球球被抱起,棕黑的毛毛耳朵抖了抖。
薛知恩貼著它剛在陽台被太陽暖得熱烘烘的後腦勺跟它一起看魚。
在打理龜背竹的齊宿看去,一人一貓躲在魚缸前,看魚能看半天。
真不怪他之前誤會她。
這一小一大,真像竊竊私語,計劃著偷魚的壞貓貓。
晚飯,齊宿專門去市場撈了條鱸魚回來清蒸,不忘分給小煤氣罐罐一條小魚討好,生怕他跟薛知恩共同養的魚崽被惦記了去。
貓貓開心地蹭蹭他:「喵~」
齊宿教育它:「不許再纏著她要零食,看看你胖的,像冬瓜插倆牙籤。」
貓貓不喵喵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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