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在廚房一個人看火的齊宿時,那把瓜子還被她抓在手心。
齊宿發現了。
他笑笑:「誰給你的?想吃嗎?」
薛知恩不回話。
齊宿曲起指腹輕輕蹭了蹭她的臉頰,就著她的手心,幫她剝瓜子,沒一會兒一粒泛著香氣的瓜子被遞在嘴邊。
「嘗嘗看,很香的。」
眼前是男人寵溺的笑臉,薛知恩張開一點嘴唇,瓜子仁很小,舌尖一卷很難不觸碰到,齊宿指尖一顫,臉頰很快就紅通通的了。
他還想幫她繼續剝,薛知恩卻已經不想吃了,她按住他的窄腰,把人抵在灶台,低低沉沉地說。
「沒你香。」
齊宿:「……」
「……你怎麼了?」暈暈乎乎的齊宿發現了她的不對勁,輕喘著問,「誰欺負你了?告訴我。」
看著明明是自己被欺負狠的男人,薛知恩往他懷裡拱了拱,拽下天氣熱了他還在穿的高領內襯,在遍布的痕跡上又咬了他一口。
齊宿悶哼一聲,一點不惱,安撫地拍她的背:「怎麼了?」
被欺負的人兒,還要反過來安撫欺負他的『小貓咪』,這世上真是沒天理了。
薛知恩咬著他的頸肉,說:「不許跟不三不四的人玩。」
什麼不三不四的人?
齊宿幾乎瞬間想到他『不三不四』的朋友——陳奉孝。
心裡給他記了一筆,摟著他家知恩說:「我這就跟所有朋友斷交,以後只跟你玩~」
薛知恩:「……」
她立即抬頭:「我可沒有讓你這麼做!」
齊宿笑了:「我是自己想的啊,」他對她愛不釋手,痴痴黏黏地說,「我的人生只要有你就夠了~」
明明讓她有健康的人生,自己卻在這兒胡說八道,薛知恩『啊嗚』一口又咬上他。
稍尖的牙齒碾在肉上,不是開玩笑的疼,卻逗得齊宿咯咯直笑:「好癢。」
薛知恩:「……」
心想——
笨蛋。
……
「你跟我家知恩說了什麼?」
洗手間,陳奉孝剛提上褲子出來就撞上蹲他的齊某。
心裡嘀咕:大小姐還告狀啊?
齊宿似乎看出他的想法。
「她沒跟我告狀,我看見你坐她身邊了。」
以陳奉孝多嘴的性子,怎麼可能不跟薛知恩聊兩句?
再結合她有些不對勁的反應,很容易猜到。
『嘩啦——』
陳奉孝打開水龍頭,搓肥皂洗手:
「你這人真恐怖,她知道你一直暗戳戳盯著她嗎?」
跟護崽一樣,生怕離開他視線一秒出事似的。
「你別跟我廢話,」齊宿陰惻惻地笑,「你對我家知恩說了什麼?」
陳奉孝哆嗦兩下,甩甩手上的涼水。
「我還能說什麼?還不是關心你的話。」
「是什麼?」
「……哎呀,」陳奉孝說,「不就是讓她對你認真點,別說甩你就甩你……」
陳奉孝的領子被揪起,後面的話驟然卡住。
齊宿的個子比他高點,挺拔得駭人,背光的臉色略顯陰沉,聲音也冷。
「陳奉孝,我跟她怎麼樣,她對我如何,都是我自己的事,我會自己看著辦,以後你少跟她說些有的沒的。」
陳奉孝拽回自己的領子,有些恨鐵不成鋼。
「你至於嗎?我還不是想幫你說兩句話,不然顯得你跟沒有娘家人撐腰一樣。」
「我不需要。」
他自己都沒捨得對薛知恩說過一句重話、指責過哪怕一句,別人憑什麼?
別人又有什麼資格?
齊宿警告他:「再多嘴,咱倆朋友沒得做了。」
陳奉孝氣得肺鼓了兩下:「要不說你是腦殘粉呢!她怎麼對你,你都樂意是吧?」
「我樂意。」
齊宿說:「她怎麼對我,我都開心!」
「跟你分手也是?」
齊宿笑:「能被偶像分手,誰有這待遇?」
陳奉孝:「……」
他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他。
「齊宿,說得這麼瀟灑,真到時候你可別哭。」
哭是肯定要哭的。
齊宿現在就有點想哭了。
他偷偷摸摸揪住薛知恩的衣角角,嗚嗚說:「他說你要跟我分手。」
「所以我說你少跟不三不四的人玩。」薛知恩拍了拍他的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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