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麼感覺哪裡不太對?
秦崢睜開眼,一隻裹著紗布的大掌橫在他面前。
「不是,你誰啊?」
一副頹靡至極模樣的男人艱難地扯動唇瓣,瘋了似的說。
「大概是……曾經『包養』過她的男人吧。」
「……」
薛知恩做了個夢。
夢起了從前。
對某人的第一印象。
那天,對藝術毫無興趣的她百無聊賴地跟著致力於把她培養成全才的母親,與一群記者,各界大佬,出席一場綜合性畫展,有大拿,也有未畢業的院校學生。
與其說畫展,更像是一種隱秘的比賽,而他們是直屬命運的評委團。
看著那些千篇一律的藝術品心裡直打哈欠,面上卻要佯裝乖巧。
直到——
她在一幅畫面前駐足。
那應該算是一幅風景畫,畫的是席捲的雪暴,一眼,便能看出作畫人畫技高超,嫻熟。
雪面下一秒就要噴出畫框灑臉龐,涼爽恣意,而螺旋狂躁的雪窩裡似有個小人在疾馳盤旋,不屈地、頑強地尋找出路,整張綺麗的畫面也因這一點活了,仿若身臨其境,那種無法言喻的生命力撲面,只叫人熱血沸騰。
她覺得這畫面格外眼熟,不知不覺落後了大部隊。
母親回來找她。
見她盯著出神,剛想詢問,薛知恩突然指著那幅畫說——
「媽媽,我要『他』。」
那年,薛知恩十八歲,拿下第一個奧運金牌四冠王的第二年。
她家世優渥。
她萬眾矚目。
她說的話重如千金。
愛女心切的陸箏,為討好陸總、討好薛家的各界精英,為追尋熱點的媒體們,以及薛家本身。
在場沒人會介意將這位有實力的幸運兒捧上至高位。
薛知恩的一句話,一個天才畫家平穩遞進的人生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轉變!
眾人紛紛鼓掌讚嘆:
「這畫有靈氣,有大家之氣,薛小姐的眼光就是好。」
「慧眼識珠啊,還是陸總教導有方……」
「陸總真是後繼有人了,小姐未來絕不會差,前途不可限量啊。」
「薛小姐,現在就已經不可限量了。」
「哈哈哈……」
「真不愧是您的女兒。」
薛知恩聽著無聊的奉承,冷淡的目光隨意落在作畫人的名字上,只是輕輕一瞥,不甚在意。
她知道這人要火了。
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反正他早晚會火。
這裡也就他畫的有點東西,自己只是稍微加快了這個進程。
滑雪,高山,張揚的生命力,超高的畫面表現。
多符合她來喜歡的一幅畫,多適合買通稿炒作的題材。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母親故意找人畫了放在這的。
薛知恩有些不屑。
她想——
多麼會營銷的人,他一定是早得了消息的內部人員。
哼。
女孩甩動長發。
既然那麼想成功,她就提前給他這個機會。
——你可一定要活的榮華富貴,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啊。
這樣才能配得上你拼命耍的心機。
暈暈沉沉的意識間。
六年前,在小巷裡躲清淨撞上的面紅耳赤的愚蠢男大,跟身上潮紅著眼尾瘋狂吃吻她的喪狗青年重合。
「……」
第222章 薛知恩,再見
「起來……」
洋酒的後勁反上來,她整個人都軟綿綿的,手抵在男人的胸膛推他,使不上力氣:「你起來……唔……」
齊宿不起,反而握住她的掙扎的手,十指緊扣按在床榻,叼著不放。
他被她折磨瘋了,做起了從不敢想的瘋事。
他喘息著,額頭抵住她的,粗重的呼吸鋪在鼻尖,鼻腔里被迫滿是他濃烈的熱氣,比火還燙人。
齊宿彎起眼笑:「知恩,我們做吧,我想你。」
薛知恩努力找回神智:「我們已經分手……」
剩下的話又被吞了去。
「我不想聽到那兩個字!」齊宿捏住她的細腰,面無表情地扯褲腰帶,自顧自地親親她說,「我們現在做,天亮飛回國結婚好不好?」
他一秒鐘都等不了了。
他要跟她永遠在一起。
薛知恩已經清醒了不少,她半撐起身,瞪向正在撕套的瘋狗男人。
「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我就告你強。奸。」
齊宿的手一顫,指尖都白了幾分。
太好了。
她會告強。奸了。
齊宿本該是欣慰開心的,可眼前更多的是從前她抱著他,纏著他,要把他拉上床的回憶畫面。
他是條卑劣的賤。狗。
他控制不住被餵大的自私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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