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宿也覺得送這個不太合適,他本就不自信的手指微蜷,要把盒子關上。
「我還是再給你準備一份禮物吧……」
「等一下!」
冷風裡,纖細的手握住他的,阻止了盒蓋關閉。
「我的生日禮物不就在這兒嗎?」
薛知恩仰頭望著他,咧開嘴角:「送出去的你想收回?」
不忘罵他——
「小氣鬼齊先生。」
「……」
齊宿的心臟在胸腔里空蕩蕩地跳動。
「不、不是的……我……我……」
「我正好缺個胸針。」
在他語無倫次的功夫,薛知恩早已經攏起長發,把羽絨服敞開露出胸襟。
「還等什麼呢,」她在高檔禮服的胸口處畫了個圈,「送我禮物不幫我戴上嗎?」
齊宿心肺血液加劇,甚至開始亂掉,他骨節分明的長指都在極細微的顫抖。
明黃的顏色如光卡入距離她心臟最近的布料,咚咚咚的心跳好似向日葵蓬勃生長的聲音。
齊宿看著原本該別著昂貴鑽石胸針的地方,被他親手做的幼稚的、樸素的、不起眼的、廉價的、暖陽小花侵占,一時竟找不到自己的嗓音。
「……」
薛知恩似乎很滿意,撥弄了下花瓣尖,問他:「我戴好不好看?」
好不好看呢?
被撥亂心弦的齊宿沒有用聲帶回答,他用嘴巴回答了。
他的吻突如其來沒有預兆。
「齊……」
薛知恩呼吸不暢,想要躲開,掙扎間看到他同時睜開的眼。
那是,這段時間她只有在床上混混沌沌時才能看到的眼神。
痴迷。
要把她融化的、病態的、狂熱的痴迷。
不知是不是這男人的羽絨服太大太熱,她後背生起一層薄薄的汗液。
怎麼可能不好看呢。
寶貝,我的眼珠都要從眼眶裡逃出來,粘在你身上了。
「唔……」
「齊……齊宿……不要再親了……」
不知道被他摁著腦袋親了多久,親到最後他顧及她的腿,蹲下身曲臂摟起星星點點的漂亮長裙抱著她細細親吻。
冬季乾燥的風冷冷的,刮在皮膚上像冰刀,到她這兒全被男人的火熱融成濕濕黏黏的霧氣,撒在臉龐,鼻尖,與唇畔。
薛知恩實在受不住他了,推推他跟石頭似的肩膀。
「你好煩人,馬上賓客就要散場了,會被人看見……」
他是薛大小姐見不得人的情哥哥,暗地裡拿不出手的前男友,他進來走的都是小門,哪裡會被別人看見?
「你怕被人看?嗯?」齊宿咬了她一口,聲音壓在嗓子裡,「我可聽說了,我們大小姐今兒在裡面選妃呢~」
薛知恩吃痛地眨眨眼。
她知道是誰告的狀。
蕭家大少爺——蕭騁。
他今晚也在,據說是被他爺爺要死要活架來的。
「我要是不來——」他還含著她的唇肉,咬牙切齒,「大小姐準備選那個就寢?」
薛知恩聽出他話里話外的酸味,今晚他那點違和感找到了原因。
「快別鬧了……先放我下來……」
嘴巴都被親腫泛疼了,這狗男人反而越抱越緊,薛知恩一把捂住他閒不下來的嘴,憤憤道。
「你沒看見我給你發的消息嗎?」
齊宿垂下眼:「……看見了。」
「看見了你還……」
「同樣也看見別的男人給你點菸了。」
第267章 新的一年,我仍愛你
薛知恩:「……」
原來在這兒等著她呢。
「吃醋了?」
她眯眯上翹的眼尾,手指不老實地撓他的下巴,好像在逗狗。
齊宿:「……」
他很快抓住她凍在外面的細指,裹在手心暖熱,很是坦誠。
「薛大小姐要拿我蘸餃子嗎?」他貼上她指尖,「應該夠酸了。」
「噗——」
薛知恩忍不住笑出聲,在他懷裡笑得亂顫。
「什麼嘛,好冷的笑話,哈哈哈哈哈——」
「我可沒有開玩笑。」齊宿被她笑得委屈,攬著她腰的手深陷寬大的羽絨,賁張的脈絡被掩埋。
他說:「薛知恩,如果我真的吃醋了該怎麼辦呢?」
怎麼辦?
薛知恩唇角的弧度沒有收斂,她是半躺的,躺在名為『齊宿』的人體搖籃上,搖啊搖,一抬頭還看見了星星,她今晚很開心。
很開心。
以至於她有些口無遮攔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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