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宿嚼著餃子煞有其事:「本來只是普通家常的味道,你知道被你端過之後是什麼嗎?」
「什麼?」薛知恩好奇。
他說:「國宴。」
薛知恩:「……」
好誇張的男人。
薛知恩嘗過她那盤,對齊宿的說法不是很贊同了。
「你說的不對。」
她認真說:「這本來就是國宴。」
齊宿:「……」
好捧場的女人。
兩人對視,紛紛笑開。
這對的好氛圍一目了然,溫霖在餐桌角落陰暗地盯著,往嘴裡塞餃子,結果把自己燙到了。
「小溫,慢點吃,快喝點水。」
孟奶奶把水杯抵到他手邊,順他的背。
「謝謝,我沒事……」
他這邊的動靜吸引了桌上的視線,薛知恩淡下笑弧的目光睨來,只是半秒便轉走。
可這半秒也足夠溫霖根據舌上燙傷的痛,回想起不好的回憶。
「小溫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關心的聲音響起。
溫霖馬上回神:「沒事,就是被燙到了。」
「嚴重嗎?」
「來張嘴我看看。」
「不嚴重不嚴重……」
齊宿瞧著被他爺爺奶奶圍住關心的溫霖,看向視線始終往自己這邊偏的薛知恩,故意道。
「你養弟好像燙到了。」
「誰?」
齊宿朝那邊挑眉,薛知恩沒看。
「嚴格來說,他不是我養弟,他沒上薛家戶口。」
從小收養照顧,但不上戶口,薛家原本的心思……
齊宿不說話了。
兩個老人對薛知恩慈眉善目,沒有太過熱情突兀,好像她跟他們是一家人好久了。
這也要歸功於每年催婚齊宿時他在一家人面前的念叨她多好多好,多喜歡她,非她不考慮之類的。
甚至還拉著他老花眼的奶奶看安利視頻。
所以,雖然一直是第一次見面,他們卻認識她很久了。
吃到高興處,老人提議:「要不喝點?」
齊宿覺得不行:「她酒量不好。」
封老頭也覺得不行:「你的藥白吃了?」
「就喝一點,一年到頭也見不到一面,一年到頭你也不讓我碰一點。」
封正說不過她,重哼一聲。
「孩子不開車?」
說到這個。
「今晚就住家裡吧,都別走了。」
齊家父母本來就準備留宿,齊宿則要詢問薛知恩的意見,她沒意見。
「喝點,喝點,微酌。」
說是敬薛知恩,酒杯還是落到了齊宿手裡。
「大家是想我了,別為難我家知恩,我陪你們喝。」
「嚯,談戀愛了就是不一樣了,以前可是見酒就跑。」
「孩子長大了。」
「會喝酒算什麼長大,都少喝點。」
「破壞氣氛的老古板。」孟華說他,「人以前都說我這家裡還有位大領導,退休了領導還跟回家了,是一點沒說錯。」
封正:「……」
眾人笑作一團。
歡騰的熱鬧氣氛更甚。
幾杯溫酒下肚,齊宿有些暈了,他腦袋歪靠在她肩頭,眉眼輕快。
「我有個電話。」薛知恩推推他。
「誰的電話?」他近乎本能地問。
問完立刻意識到什麼,瞬間噤聲。
薛知恩沒感覺哪裡不對,翻過屏幕露出備註,如實說。
「助理,可能是公司有什麼事。」
她的那個助理他見過——女的,從小認識,朋友關係,喜歡男人。警報解除,齊宿拿開自己的腦袋和偷偷禁錮在她腰上的手,放她去接電話。
即便是這樣,他瀲灩濕熱的眸光還是不自覺追著她的背影,循著空氣中她的氣味。
如果眼神能拉絲,薛知恩身上一定裹滿了他粘稠的絲線,從他這兒,到她那兒全是。
有揶揄聲,響:
「得償所願,開心了吧?」
「嗯~」齊宿彎彎眼仁,「開心得不行。」
沒一會兒,薛知恩掛了電話回來,抱歉道。
「公司急需的一份備用文件在公寓的電腦里,我要回去一趟。」
齊宿說:「我跟你……」
「你就留下來住吧,正好你可以陪陪家裡人。」
齊宿愣愣注視著她如今平緩溫和的黑色眼眸,如果他清醒著一定無法拒絕這樣成熟的要求,再不濟也是把她送去公寓再根據她的話乖乖回來。
可……現在他喝醉了。
他可以明目張胆地任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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