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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礎家具選好了,還有些軟裝的小玩意,兩人轉戰商業街,在花店,齊宿選了幾個暖色調的花瓶突然想到——

「你有喜歡的畫家或是作品什麼的嗎?」

一般新家裝修,大家都會在沙發上、玄關掛畫,他有點人脈,她喜歡誰的他都可以讓人幫忙運作運作。

正盯著店員包花的薛知恩古怪地看向他。

「怎麼不說話?」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幹什麼的?」薛知恩瞧見他眼底清澈的愚蠢,鄙夷道,「莫名其妙,我為什麼要掛別人的畫?」

齊宿不說話了。

兩人包好新年的裝飾花,離開。

到了半路,齊宿才開口:「你的意思是……要在家裡擺我的畫嗎?」

怎麼還在說這個?

薛知恩不耐煩:「廢話。」

她先走幾步,齊宿傻傻愣在原地,周遭嘈雜的人聲好像一下子全消失了,只剩熟悉的,因她鼓動的心跳。

「齊宿!」

驀然一聲喚拉回他的神智,一串紅通通闖入他的視線,清淡的甜氣繞進鼻腔。

「拿著啊,傻什麼呢?」

齊宿恍惚接過那串草莓糖葫蘆,忍不住笑道:「怎麼突然給我買這個?」

「我看見有媽媽給小孩買。」薛知恩摸摸鼻子,語氣隨意。

齊宿好笑:「這樣不應該是我給你買嗎?」

「那怎麼了,」薛知恩不在意道,「媽媽又不是不能當小孩。」

「……」

她沒說,她看見的是一家人媽媽給小孩買完,爸爸有給媽媽買。

嗯。

她是爸爸。

薛知恩在心底占齊宿便宜。

「你不吃嗎?」

「我捨不得。」齊宿很誠實。

薛知恩眼神憐憫:「齊先生,幾串糖葫蘆我就算破產也是買得起的。」

齊宿知道她誤會了,但他沒解釋,樂呵呵地笑。

臨近過年,商業街很熱鬧,店面各大酬賓的牌子都掛了出來,擺攤的小販也吆喝著,齊宿在一個手工瓷器的攤位停下,攤主興致勃勃地介紹他的骨瓷,薛知恩卻把視線放到對面。

一家眼鏡店。

時間長了,薛知恩發現工作的時候確實需要一副眼鏡。

從攤主那兒買了幾組漂亮餐具的齊宿打趣她:「不是說只看清我就行了嗎?」

只是一句玩笑,沒想到薛知恩反而拿下試戴的眼鏡,很認真地說道。

「看別人的時候,我會摘下眼鏡。」

她大方地說:「平常的時候,我的眼裡可以只有你。」

齊宿無法去笑了,但他的心一定在笑。

驗光後,開始選鏡片和鏡框,睨著櫃檯里琳琅滿目,曾經和自己絕沒有半分關係的眼鏡,薛知恩似乎有些惆悵。

察覺到的齊宿輕拍她的後脊:「如果你不喜歡……」

她搖搖頭:「齊宿,我接受自己不再完美的事實了,我接受這些缺陷,不管是眼睛還是雙腿。」

她似乎在笑:「這是我選擇的那條路的代價。」

「我已經試著承認它、接納它了。」

專業運動員,尤其是她這種總是在挑戰自己極限的滑雪運動員,就算再小心不受傷,退役後的身體也將伴隨滿身數不清的傷痛。

面上的光鮮榮耀所需的代價早已明碼標價。

「或許我是好命呢?沒到三十多歲再在賽場上站不起了,我還年輕恢復能力也強。」她半開玩笑道,「最起碼沒有真變成殘廢,還能跟你一起逛街。」

齊宿無話可說,只緊緊抱住她,再次開口的聲音低啞難耐。

「你一直很完美。」

「你從來都完美。」

「謝謝你,齊宿。」

她真心實意道。

謝謝你,總是在陪伴我、托舉我。

最後薛知恩選了相對較輕的無邊框眼鏡,她看著鏡子中多了幾分嚴肅的人,有些新奇地左右搖搖腦袋,語氣輕快地問齊宿。

「怎麼樣?」

齊宿板正臉,故意逗她:「有點像老師。」

店員也附和:「真的像老師,很有肅氣。」

「是嗎?我還從沒想過自己快到能當老師的年紀了。」

她好像恍然意識到自己長大了,不再是那個要被母親畫圈保護的小姑娘了,忽地,她咧開唇角笑起來。

「這會兒又不太像了。」

嚴肅時那張絕頂的臉蛋自帶凌厲,可笑起來眼波流轉,如初雪消融,弧度與眉目又是稚氣未脫的明媚和鬆散。

這樣怕是當不了老師的。

學生容易一天愛上她八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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