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恩嘲諷他:「還挺自律。」
不過很快薛知恩發現鬧鐘設了也是白設。
『嘀嘀嘀嘀——』
近乎失神的薛知恩撐著汗津津的胳膊轉身提醒:「鬧鐘。」
「什麼?」齊宿眼睛是發直的,他大腦高度亢奮幾乎聽不見任何聲音,他只感覺薛知恩的嘴巴好像很好親。
「我說鬧鐘響……唔……」
可憐的鬧鐘,響了半天無人過問。
當然,這樣是有代價的。
第二天忙著改簽的時候,趴在床上的薛知恩攏起散漫的長髮,毫不在意曖昧的痕跡暴露在空氣,她扯著唇,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呢。
「你不是要自律嗎?讓你停怎麼不停啊,騙子。」
「我也沒辦法。」
他太看得起自己了。
狗嘛,發情難自已。
「改到了幾點?」
「下午,再多睡一會兒吧。」他翻身又鑽進被窩抱住她。
「你定鬧鐘了嗎?」
「定了,你放心。」
「這次聽得見了吧。」
「……」齊宿耳朵有點燙,「聽得見,聽得見。」
*
等待下午起來薛知恩還是懶懶噠噠的,齊宿自己折騰的人兒自己伺候,收拾完讓她坐在門口行李箱上他去關電閘。
薛知恩打著哈欠,被預備役人夫穩妥塞進外套口袋的手機開始震動,她翻出來一看。
薛:【你今年回來吃飯。】
薛知恩想了想,回:【過年火葬場不營業,我怕把您氣死在家裡放臭了,祖宅賣不出去了。】
頂上正在輸入中…閃了好幾次都沒消息發進來,可見對方氣得不輕。
她一笑,把手機塞回口袋。
「齊宿,你好了沒有?」
「好了好了,這就來。」
齊宿快跑幾步出來,笑意盈盈的:「走吧。」
「跟我回家。」
*
這原本是段很美好的路程,就在十分鐘前,它都是。
「哎,這麼巧啊,你們不是說後天才走嗎?怎麼今天就要回去了?」
意外升艙的陳奉孝在頭等艙看見齊宿眼睛刷的就亮了,空乘見他們認識還貼心地安排在旁邊的位置。
聽到他話里內容的薛知恩同樣疑惑地看向齊宿:「宿宿,我怎麼不知道我們後天走?」
陳奉孝聽明白了。
「齊宿你騙我?」
夾在中間的狗宿:「……」
陳奉孝沒想到他們認識二十多年,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哥們居然因為不想跟他一起回老家,還撒謊!
他傷心透了。
「行了,我給你道歉,你不是也沒買後天的機票嗎?你的狗呢?」
「在後面,辦了飛機寵物託運,我是看後天的票不好買才買了今天的,沒想到就撞破了你卑鄙的謊言。」
齊宿:「……」
這事能翻篇了嗎?
不過遇見熟人也有好處。
「咳咳。」
陳奉孝沒動靜。
齊宿把左手放在唇邊:「咳咳!」
他有反應了,但,是往裡換了個位置:「你是不是得流感了?離我遠點,我可有狗要照顧。」
齊宿無語至極,乾脆把左手往他那邊懟:「我是讓你看這個,看這個!」
陳奉孝看清了他適合彈鋼琴的手:「不就是個戒指。」
「戒指?!」
其他人被他的驚叫吸引了視線,陳奉孝馬上起身道歉,壓低音量比劃:「她,你,她,你們?」
「嗯哼。」齊宿笑著點頭。
「拿下來給我看看。」
陳奉孝覺得不可思議,他竟然真能成啊。
「你想的挺好。」齊宿才不會給別人碰,他寶貝得不行。
陳奉孝笑他一句:「小氣。」
明白這在他心裡的地位,也沒強求。
「你是圓滿了,我回家一定會被催著相親結婚。」
齊宿是沒太多這方面煩惱的,他父母開明,從來不催他,也就鄉親們干著急總是想給他介紹對象。
「哎,我有時候真羨慕你。」
不過他可不敢羨慕他能得薛知恩青睞,那是他應得的,一般人扛不住。
「我也羨慕我自己,」現在齊宿臭屁得很欠揍,他跟身邊人十指緊扣,「可能這世上最幸福的人就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