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不敢戳破她的痛處,小心翼翼地維護她的自尊,精心治癒她殘敗的身體。
「我想好了。」
薛知恩說:「我不想再也看不見你。」
「也不想……」
「沒法走向你。」
樓梯間空空蕩蕩,只有她輕淺炙熱的呼吸附在耳畔,齊宿很難形容現在的心情,大概是——此生無憾吧。
他回她:「沒關係的,你只用待著,我會走向你,牽住你往前。」
薛知恩笑了:「要是你早點見到我,你就可以當我的導盲犬了。」
一開始她真的以為自己要瞎了。
悲傷的經歷成為她詼諧的玩笑,齊宿卻樂不出來。
醉貓貓倒是好心,拍拍他的腦袋:「沒事噠,沒事噠,好狗狗,我能看見也不會丟掉你的,我很需要你。」
齊宿被逗得無奈:「不要亂動,要掉下去了。」
薛知恩確實沒說謊,她很需要齊宿,比如現在——
她抱著喊她脫衣服睡覺的齊宿不撒手,故意帶著他的大手往腰上去,醉醺醺的聲音軟得像浸滿甜酒的棉花糖。
「我不想脫,你幫幫我。」
第314章 魅魔貓貓
「……」
手下肌膚細膩柔滑,還會因為他指尖的溫度不適應地輕顫,卻仍執著著讓他幫忙,不讓他離開半分。
「幫幫我。」
齊宿開始懷疑她到底醉沒醉。
他直接問:「你喝醉了嗎?」
薛知恩咧開嘴角,下巴磕在他腹部,臉頰紅潤:「你覺得呢?」
齊宿覺得她壞的沒邊了。
自己的衣服不脫,手繞到他後面扒他腰!
「老實一點,別鬧。」
他把她作亂的手從衣服里拔出來,儘量無視耳鬢的熱度,薛知恩可能是真的醉了,但沒有半分最開始醉酒的乖巧,呵呵笑著倒在床上,她迷糊的視線里倒映著床邊任勞任怨伺候她這個醉鬼的男人,衣衫褪去,再三警告自己不能對醉鬼下手的齊宿心無旁騖地拿出睡衣正準備給她套上,就見小醉鬼正坐在床沿耷拉著腦袋研究著什麼。
「怎麼了?看什麼呢?」
薛知恩應聲抬頭,仔細看了他一會兒,手按在自己平坦無一絲凸起的小腹。
「我剛才在想這裡好像缺了什麼,我記得每天晚上睡前都有的,」指腹輕滑,聲音懵懂無邪,「想起來了,好像缺了你啊。」
齊宿:「……」
他的再三告誡和理智全繃斷了。
天殺的,她是不是故意的?!
齊宿無從得知,他被她纏的死死的,粗重的呼吸,顛倒的位置,明明喝醉最是乖巧的人按住他的肩,輕而易舉拿捏他的所有反應,齊宿難以自控地低喘,抬起潮濕的褐仁似在控訴。
「你根本沒醉吧……」
薛知恩親吻他半張的唇,蹭著交換汗液:「怎麼沒醉,我現在看你還是兩個。」
「那你怎麼……會沒碰錯……」他咬著後牙,下頜幾乎要繃出青筋。
她的吻和其他一直精準。
薛知恩笑:「我眼睛是不好,又不是瞎了,真的假的怎麼會分不清呢。」
「你在我眼裡是獨一無二的呀。」
這句輕飄飄的話,成功讓堅持隱忍的齊宿破了防備,難以言喻的空白席捲大腦,心臟處又是一片極致的酸熱。
他不知道薛知恩是不是天賦異稟,從沒有人教過她,可她偶爾冒出來的情話那樣動聽。
如果是始終如一的冷待齊宿可以穩住心態,自娛自樂的不亦樂乎,但當對方用溫情包裹,齊宿就無法再冷靜了。
他第一次沖她惡聲惡氣:「薛知恩,你要是再跟我分手,我一定會報復你。」
「怎麼報復我?」準備往下坐的薛知恩來了興趣,「是要把我囚禁起來一輩子只給你*嗎?」
齊宿:「……」
「你的腦袋裡能有點其他東西嗎?」
到底誰該戒色啊!
薛知恩沉默了。
她看看他,再看看他們現在的『處境』。
這種時候讓她想點綠色健康的也不太可能吧。
「不然呢?你好意思說我?」
齊宿意識到什麼,俊臉通紅。
他確實不好意思。
他別過頭,滾動喉結:「反正我一定會報復你……」
「我感覺你每天晚上都像在報復我。」
「……」
被發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