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恩有點煩了,抱著他脖子看外面的天,她就是這樣性格跟貓一樣陰晴不定,身子有時也軟的跟貓兒一樣。
齊宿撫摸她的後腰,疏解她一天的疲憊,深深嗅聞她的味道也疏解自己一天的思念。
「知恩,你好香啊。」
「……」薛知恩掐他。
他被迫正經:「我覺得雨不停也挺好的,這樣我們就可以兩個人一直待在一起了。」
他希望世界消失,希望世界只剩他倆。
薛知恩卻不這麼想。
「不行。」
她說:「你不是盼著去領證很久了嗎?明天不想去了?」
齊宿神情有一瞬恍惚。
「你不說……我都忘了。」
是明天。
薛知恩變臉了,揪住他沒多少的臉肉:「你是想悔婚?」
齊宿嘴巴被扯大,嗚嗚呀呀地說:「怎麼可能。」
「現在後悔也晚了,」薛知恩說著手不知何時探入他的腰窩,一字一句,「你沒得選,只能跟我結婚。」
齊宿笨,整天只知道圍著她轉圈圈,不知道從北城他被拍到開始,他這張臉已經跟她綁死了。
只要她想,誰敢朝他伸手呢?
他只能當她的新娘。
*
齊宿是回家後才看到熱搜詞條的。
「?多年重逢?父母口頭約定的娃娃親,浪漫愛情??」
他去年在醫院胡編亂造的都沒這麼離譜啊!
「薛知恩這是怎麼回事?」
薛知恩正在刷牙,小貓咪站在盥洗台上往她身上蹭貓毛。
她只瞥了一眼,吐掉嘴裡的泡沫。
「上面是事實啊,你媽媽跟我媽媽是髮小,我們小時候見過面,我爸爸沒出軌前我媽媽精神穩定,確實隨口開過這種小玩笑。」
這些還是她從齊媽媽嘴裡聽到的,齊媽媽很愛跟人聊天分享生活,也是個太陽一般的人。
畢竟太陽才會生出太陽。
聽說他們見面的時候還小的可憐,齊宿當時不過兩歲出頭抓著她讓他媽媽把妹妹抱回家,逗得大人笑個不停。
後來,她兩歲家裡巨變,她就很少回北城了,更大些便全世界滿天飛地到處參加比賽,連回國都很少,而齊宿也是常年準備繪畫比賽,所以他們很完美地錯過了。
一次又一次。
本來好好的青梅竹馬變成陌路人。
「這些事我都不知道。」齊宿牽起她的小指,無名指——直至把整個手握在掌心。
薛知恩瞥他:「怎麼,覺得可惜?」
「我只是在想……如果我記憶再好點,記得小時候的你,我的知恩是不是……就能少受些苦。」
再或許,他應該更變態些,早早跟蹤她,窺視她,保護她。
薛知恩反倒笑了:「那樣你就是怪物了。」
當怪物,當罪犯,好過你受苦。
齊宿溫柔的眼睛很悲傷,他這一輩子幫過救過很多人。
為什麼。
不讓他更早牽上她的手……
薛知恩不喜歡他這樣的眼神,拍拍她最近愛不釋手的男性翹臀,輕佻貓貓環抱他的勁腰。
「不開心的都過去了,就連我都走出來了,你還想那麼多做什麼,不如想想明天跟我這半個青梅結婚穿什麼衣服。」
這可真要仔細考慮考慮。
齊宿也笑,腦袋往她身上埋。
「我不想了,你去幫我選選穿哪件。」
他說:
「明天啊,我想穿你選的衣服。」
第328章 她的,他的,她的
齊宿從老家帶出來的衣服其實並不多。
他想到首都可以自己買,沒想到薛知恩已經給他置辦好了。
那天,薛知恩百無聊賴地劃著名高奢經理的產品介紹。
她在琢磨怎麼打扮土包子齊大畫家,買買名牌啊,豪車,名表之類的,房子啊,他想去哪裡畫畫就買哪裡好了。
她說:「我存在金庫里的錢都要生蟲了,得有人去花它們促進經濟。」
她想她找到豪門子弟的費錢愛好了。
養男人。
養她的男人。
她瞧中一款大衣勾著唇把齊宿的尺碼發了過去。
他穿一定好看。
當然,等一大堆奢侈品到貨了,齊宿說她亂花錢,他不缺衣服穿,讓她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