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句還是她美化過的,原句是:『讓他趕緊給我滾。』
齊宿仍是好脾氣地笑:「那我繼續在這兒等她。」
看他這樣,秘書欲言又止,只好把總裁說最近都住公司這句話又咽了回去。
會議室。
「總裁,你辦公室那個工作平板壞了,我就把休息室的備用平板拿來了。」
薛知恩點頭接過,秘書站在旁邊躊躇著沒走,她直接無視。
這個平板一直放在休息室,她沒碰過,但工作軟體都是相連的,可一打開映入眼帘的是她的臉。
準確來說是一幅畫她的畫。
不止一幅,繪畫軟體里密密麻麻是她。
正臉,側臉,仰首,俯首,一顰一笑,各種各樣的她,一點不放過。
「……」
秘書張大嘴巴,「我經常看先生抱著這個平板,沒想到他畫了這麼多您。」
薛知恩面無表情地退出繪圖軟體,調到工作頁面,繼續開會。
這場會議開了足足三個小時,等大家從會議室出來夜都深了。
「時間不早了,薛總讓司機送大家回去,還給大家都點了宵夜到前台拿。」
「我們都走了咱薛總怎麼辦?」
秘書趕緊舉起食指:「噓!電燈泡快走快走。」
候客廳,沙發上臉頰有一坨紅印的男人睡的不是很安穩,眉頭緊皺。
直到他身前罩下一片陰影,熟悉的氣息沁來眉心才漸漸撫平。
齊宿再睜開眼時,神態是懵的,什麼時候睡著了?
他起身一張薄毯從身上滑下,旁邊坐著他等了一天的人兒。
靠在沙發椅背的薛知恩單手支著腦袋,長睫閉合著,腿上還放著熄屏的筆記本,好像是趕工作太累中途睡著了。
齊宿動作極輕地拿開壓在她腿上的筆記本,拉起毯子往她身上蓋時對上一雙清明的桃花眼。
這一刻他的呼吸都停滯了。
桃花眼的主人卻率先移開視線,聲線冷淡。
「挺厲害啊,還能讓我秘書這麼幫你。」
「什麼?」
「醒了就滾回去。」
「你跟我一起嗎?」
她好像笑了下:「回去被你按著*嗎?」
「……」齊宿拉她的手,「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聊聊。」
薛知恩直接甩開,冷冷道:「看來那兩巴掌還沒把你扇醒。」
「薛知恩,我也是會傷心的。」
「……怎麼,」她嗤笑,「你覺得我就不會傷心?我就一定鐵石心腸?」
齊宿心口一漏,焦急抓住她:「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一直拒絕我的好好嗎?」
「你不是也一直在拒絕我嗎?」薛知恩變了臉色,眸光陰鷙,「我把婚房寫你名字你不要,自己賺了那點錢買的房就要寫我的名,我跟你吵了多少次了你還是堅持,你說說你是不是有病?」
兩個相愛的人能有什麼矛盾呢?
無非是,總覺得對方給的太多,自己給的太少。
他承認:「我有病。」
「那你把房子和錢收回去。」
「不行。」
「齊宿!」
齊宿跟她解釋:「寶寶彆氣壞了身體,你沒跟我簽婚前協議就跟我領了證,我怕你吃虧。」
「呵,吃虧?離婚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這個混蛋變成窮光蛋!」
「但你不會那麼做不是嗎?」
「……」
薛知恩捂住眼睛,聲音有些頹敗:「你就是仗著我愛你。」
齊宿抱住她,這次她沒甩他巴掌。
他知道,即便是現在對於薛知恩來說無條件的好和愛還是讓她有壓力,想把傾倒的天平補正,可齊宿不會讓她補正的。
他就要他愛她,比她愛他多一點點。
他把臉湊過去:
「親親我吧,我的臉好疼。」
「不說爽了?」
「不說了,想讓你心疼我。」
「……」
*
吵架只是生活里的小插曲,薛知恩總是冷不了他一天。
沒辦法,這條狗太纏人了。
比如這天。
齊宿刷購物軟體準備給薛知恩買換季衣物,突然手指一頓,緊盯泛出曖昧光的屏幕,再三猶豫之後火速下單。
薛知恩下班,剛開門就對上男人深沉痴迷的杏仁眼。
他一身被肌肉撐鼓的男僕裝,腦袋上戴著電動的狗耳朵,一抖一抖的無比靈動,冷白粗壯的脖頸上橫著扎眼的項圈。
他笑著汪一聲,語氣濕濕黏黏的。
「知恩,來牽著你的狗~」
薛知恩看看項圈,再看看他,粲然一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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