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彤不爽地切了一聲,眉宇間透著些許戾氣,恨不得將搞事情的南王打成豬頭。
從男主暫居的客棧離開,姜彤有些煩躁地走在街上,不少人見狀都離她遠遠的,生怕自己莫名其妙成了出氣筒。
突然,姜彤被人叫住了。
「總算是找著你了,」沈溪快步走上前,一把拽住了姜彤的衣袖,又覺她情緒不對,便問,「你怎的了?誰惹你不快了?」
看著小姑娘自來熟的臉,姜彤也沒了脾氣,她收斂了氣場,隨意找個路邊茶攤坐下,沒好氣地說,「有個不知好歹的東西,自己做了壞事,卻給我伴侶潑髒水,還帶著人上門找麻煩來了。」
沈溪本在倒茶,聽見姜彤說到「伴侶」一詞時,手不受控制地抖了抖,灑了些許茶水出來,她定了定神,嘴角揚起一抹壞笑,調侃道,「欸?這樣嗎,看來那人是踢到鐵板了啊,居然敢惹你的人。」
「可不是嗎,」姜彤抿了一口茶水,「我的女人,可不是隨便哪來的小貓小狗能夠欺負的,要欺負她,也得看看我答應不答應!」
「你的……女人?!」沈溪聲音都高了幾度,滿臉都寫著不敢置信。
姜彤挑眉,托著腮看她,「嗯哼,有什麼問題嗎?」
「可……你是女子啊,伴侶也是女子的話,不會被人詬病麼?」
「別人怎麼看那是別人的事,畢竟嘴長在他們身上,我管不著。普通的大家閨秀,及笄後依父母之命,嫁給一個不認識的男子,為他相夫教子,然後頂著某某夫人的名號生活,直到死去……要我說,這樣的人生,也太無趣了吧。」
「無趣……麼?」
沈溪喃喃低語,又自嘲般彎了彎嘴角,她想,自己若不是被姜彤救下,又陰差陽錯接觸到了江湖人士,這會應該已經同娘親的人匯合了。在太子舅舅生死不明的情況下,為了保護那個還未出世的皇子,娘親她,肯定會將自己許配給某個有權有勢的男子吧……
「時候不早了,」姜彤從荷包里取出一塊碎銀,放在了木桌上,轉而對沈溪道,「我該走了。」
沈溪默然起身,定定地望著姜彤,「你不是夏朝人,對吧。」
「哦?你為什麼這麼覺得?」姜彤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因為我們夏朝的女子,並沒有你這般的覺悟。」這個國家的所有人都覺得,女子只要在家相夫教子就好了,不需要有抱負,亦不需要施展才能,就連過去的自己,也認為這樣的未來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從來如此,便對麼?
「明喻郡主,有人言,男子當自立自強,可我認為,這句話女子同樣適用。」
姜彤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揉了揉小姑娘的頭,順勢取下自己腰間別著的兩柄短刃,又從系統空間裡拿出一塊傳音玉牌,上面刻著她的名字,還附著主人的一絲靈識,她將它們疊在一起,遞給沈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