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這尖叫聲著實刺耳,姜彤聽著更加煩躁,對準他的膝彎處又是一腳,柴霖再也站不住,直直地跪倒在地,膝蓋砸出一聲脆響。
姜彤對準他的臉揍了兩拳狠的,鋒利的爪子有意無意地劃出幾道血痕,又從背後補了一腳,把柴霖踹趴下,學著他方才的模樣踩在他的背上,賞了他後腦勺幾巴掌,而後屈身,沉聲問他,「你剛剛,用哪只爪子踩的她,嗯?」
柴霖因為磕到地上的力度太大,牙都嗑鬆了幾顆,這會已經流了血,他「呸」地一聲吐出血水,想要辱罵姜彤幾句。
姜彤看出了他的意圖,在柴霖出聲前一腳踹在了他兩腿中間的命根子上,疼得他滿地打滾。
「不說?那就都廢了吧。」
她剛說完,又狠踹一腳在柴霖的腹部,直接踢斷了一兩根肋骨,讓他暫時停止了打滾,隨後抓著右前爪把柴霖從地上拎起來,接著一個背摔重重扔到牆上,摔得他眼冒金星,徹底沒了氣力出口成髒。
成年灰狼和豺狗可不是一個力量級的,只是弄斷幾根骨頭罷了,對姜彤來說輕而易舉。
兩隻後爪踝部都被踩斷,柴霖現下已經成了廢狗,內臟受損、腳骨斷裂、肋骨骨折,無論哪一樣都能讓他在洞裡躺上好幾個月,而等這些傷都好全,豺狗部落恐怕也有強悍的新首領了,哪還有他什麼事?
滅殺從來不是懲罰的最好方式,活著才是。姜彤深諳此理,所以才願意留著柴霖一條狗命。
當然,最重要的是——
「你得慶幸,你沒有真的做了什麼,否則,就不只是殘廢這麼簡單了。」
柴霖的眼中已經沒了先前的倨傲,他的尾巴不知何時已經夾在了兩腿中間,這是犬科動物害怕臣服的象徵,可惜姜彤並不需要他的臣服,說完這句話便轉頭走了。
望著她向自己走來,雪遙的瞳眸里滿是光亮,逆光踏步而來的姜彤,身上宛若鍍了一層銀輝,皎潔月光作為襯托她的背景,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姜彤單膝跪在雪遙身前,小心翼翼地摟著她,把她攬進自己懷裡,旋即垂首,在雪遙的眉心印下一吻。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雪遙的嘴唇顫了顫,話還沒出口,眼淚便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之前面對柴霖時的倔強堅韌全都沒了蹤影,只餘下小媳婦樣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