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秀臉發燙,默不吭聲,側頭看見春桃提著水桶進門,三兩下就將浴桶倒滿了熱水。房門一關,屋內就她們三人。她瞅著二人這陣仗,今日若是不依她們,怕是嘮叨個沒完,也罷,就細緻一回。
只是,她沒被人如此打量過,想讓二人先轉過身去,等她進了浴桶再轉回來。
「你們先轉身。」
最後一件兜衣褪去,嫩白的肌膚徹底暴露在空氣中,刺激的皮膚起了小顆粒,她慌忙單手抱胸,試圖遮掩些。孫媽媽上下打量,目光落在胸前沉甸甸的雪團上,柔軟滑膩,散發著淡淡的幽香,瞧著觸感極好。此時她半遮半掩,眉眼羞赧,別有一番風情,更令人浮想聯翩。
孫媽媽滿意的笑笑,「娘子不必害羞,咱們都是女子,再說了,現在就害羞,到了夜裡可如何是好?」
林秀秀羞得低頭不語,接著就被兩人按進了浴桶里,溫熱的水包裹全身,舒服的眯了眯眼。隨後,孫媽媽對春桃說道:「把玫瑰露拿來。」
春桃應了聲,立馬就去梳妝檯上拿了個小瓷瓶過來,照孫媽媽的吩咐,往水裡倒了小半瓶。
春桃瞅了眼粉嫩的臉蛋,笑說:「用玫瑰露泡一炷香,肌膚滑嫩細膩不說,身上還會留香呢。」
她低低的嗯了聲,身子往下沉了些,任由肌膚泡在水裡,漂亮的脊背往後靠,下頜微微揚起,舒暢的長嘆聲。
一日的疲憊在此刻消散,她緩緩闔上眸,腦中不由得想起自己剛來汴京的那段日子。
那會她才十五歲,被林生逼得走投無路,兜里揣著爹給的二十文錢就來了汴京。她在汴京沒親戚朋友,便流落街頭,剛及笄的小姑娘,長得明眸善睞,裊裊婷婷,看著就好欺負,自然就有人盯上她。
好幾次,裝作善良的男子哄騙她,說要給她找差事,她搖頭,不信他們,心裡又害怕,就跑到開封府門口對面的巷子待著。白日去找差事,晚上就躺那巷子休息,連續幾日,府衙門口的守衛注意到她,讓她趕緊回家,別在這待著,影響不好。
她不肯,守衛看她一個小姑娘可憐,便也沒強迫她離開。她運氣也好,沒過多久就找到了一份差事,是在酒樓後廚燒火,幹了四個月就不幹了,她不想在一個地方待太久,怕林生找到她。後來,她在客棧打過雜,也去過繡房當繡娘,再也沒流落街頭。最後在酒肆認識了春桃和孫媽媽。
孫媽媽時常來酒肆買酒,時日久了就熟悉了,忽然有一日問她:缺不缺銀子?她連連點頭,細問才知是何事。
大戶人家的公子想養個外室生孩子,事成後補償一大筆銀子,但是人不能進府。說是外室,其實就跟交易差不多。孫媽媽在汴京待了半輩子,有些門路,信誓旦旦的保證,此事是真的。孫媽媽看她長得貌美,又是良家女子,才多嘴問她。
她坐在木板床上想了一個晚上,照她現在攢錢的速度,一年也攢不了一兩銀子,她想離開汴京,擺脫林生,娘也要看病吃藥,可沒有銀子,什麼都做不了。與其被林生找到賣了,不如自己做主,等手裡有了銀子,就能帶爹娘離開了。
打定主意就去找了孫媽媽,孫媽媽把她的畫像給了
中間人康伯,就這樣等了七八日,孫媽媽笑著找她來了。
她被安排在小院住了半個月,終是到了這一天。
-
微涼的風從窗口鑽進來,佛過肩膀,涼的哆嗦一下。
林秀秀回神,朝窗口望了眼,不知不覺外邊天黑了。一炷香過去,她從水裡起身,羞得全身泛粉,來不及自己擦拭,春桃就幫她擦乾淨了。
接著拿了潤膚粉過來,笑嘻嘻的要幫她,林秀秀不自在,剛想伸手拿過來,就被孫媽媽摁住肩膀,不讓她自己忙活。
空氣中飄著淡香,是玫瑰的香味,很是好聞。她吸吸鼻子,低頭扯了下衣服,裡衣規整的穿在身,不必暴露在眼前。
林秀秀摸下肚子,餓的沒力氣,於是對春桃說道:「我餓了,弄點吃的吧。」
春桃沖她眨眼,笑得神秘,「對對,不吃飽晚上怎麼有力氣。」
她張著紅唇,剛褪去的緋色又回到臉上,甚至比剛才更甚。好半響,林秀秀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迫切解釋,倒顯得欲蓋彌彰,況且春桃這會也聽不見,她跟個兔子似的,一溜煙跑廚房去了。林秀秀無奈,她沒別的意思,就是回了一趟家,路上沒吃東西,單純的餓了而已,春桃誤會她了。
面頰的紅暈未散,仿佛抹了層胭脂。林秀秀側頭瞥了眼孫媽媽,又不好意思別開臉。
孫媽媽看了眼門口,趁著春桃不在叮囑兩句:「我與康伯打過幾次交道,他那人穩妥,說的話可信,聽他說公子出生大戶,家族規矩甚嚴,行事卻低調,且不喜旁人過問他的事情,娘子晚上要慎言。」
林秀秀側頭看她,不緊不慢的吐出幾個字:「我曉得。」
住進院子半個月,期間只有康伯在中間傳話,那人面都沒露,連個小廝也不曾見到。如此行事,顯然是不想添不必要的麻煩,更不想旁人知道,也不想與她有過多牽扯,他該是個謹慎沉穩的男人。不過出手倒是大方,剛住進來,就命康伯送了一百兩銀子過來。
孫媽媽睨了她一眼,並未多言,出去把門口的燈籠點上,院子裡有了光亮,腳下也好走些。孫媽媽轉身進來,這邊春桃也把吃食端上來,看見熱騰騰的食物,餓了一天的林秀秀瞬間兩眼放光,迫不及待了。&="&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