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江明珠在自個房內待著,聽說霍珩來了,高興的從床上蹦起來,穿好鞋就要去正廳,被身邊的丫頭攔住。
「縣主,您不能上趕著,免得霍大人以為您輕浮,這次霍大人表妹得罪您,他是替表妹道歉來著,您得端著些。」
江明珠就是太上趕著了,連身邊的丫鬟都看不下去,這才提醒她。
江明珠動作一頓,立在原地思忖片刻,覺得有道理。明明是清月錯了,她憑什麼要先低頭,要讓霍珩先服軟。
她折回來坐凳子上,神情高傲,「你說的對,我是縣主,哪能沒點架子。」
丫鬟在旁邊點頭說是。
安靜坐著沒一會,江明珠就耐不住了,想去前廳找霍珩,可話剛才都說出去了,此時收回,不是很沒面子。於是江明珠勾勾手指,吩咐丫鬟:「你去前廳看看,他們在說什麼?」
「是,奴婢現在就去。」
丫頭動作利落,眨眼的功夫人就跑得沒影,若不是剛才把話說的太滿,江明珠此刻真想自己去。
焦急的等了片刻,丫鬟氣喘吁吁的回來了。
「怎麼樣?珩哥哥還在嗎?」
「在。」丫鬟彎腰喘氣,然後抬頭看她:「被郡王留下用膳了,剛才奴婢過去時,郡王身邊的護衛說,讓您別過去打擾,郡王有要事要辦。」
「什麼要事?」
丫鬟搖頭,郡王身邊的人不會告訴她,方才過去就被門口的護衛瞪了眼,再打聽事,怕是沒那麼容易脫身。
江明珠不急了,安靜坐著,在想爹背著她辦什麼要事?
不讓她過去,是不是跟她有關,肯定是了。江明珠暗自歡喜,臉龐倏地紅了,她甚至想到,爹是不是在談她和霍珩的事。
高興了沒一會,江明珠轉頭想到,上回爹試探完霍珩,發了一頓脾氣,放了狠話的。不准她再胡思亂想,還讓她見了那個阿福,告訴她別痴心妄想,又怎會再幫她呢?
江明珠歡喜的心情立馬冷卻,沉著臉發呆,想去前廳瞧瞧,被丫鬟勸下。
「縣主,不能去,郡王知道了又要生氣,您和霍大人的事更沒戲。」
正好說到江明珠心坎上,她想了想,重新坐下,拖著腮胡思亂想,過了不久,又派丫鬟去前廳看看。
臨近傍晚,紅霞滿天。
一頓飯過半,霍珩陪著喝了不少酒,瞅著時辰不早,便起身告辭。安陽郡王抬手讓他坐下,不慌不忙的說道:「不著急,時辰還早。」
「郡王好酒量,晚輩自愧不如。」
「哈哈哈,好,最後喝一杯,賢侄就回去吧,回去晚了,國公爺也擔心。」
安陽郡王他身後看了眼,身後人立馬會意,過來倒了一杯酒。安陽郡王盯著他,舉起舉杯,「來,幹了。」
「請。」
最後一杯酒,霍珩不好拒絕,垂眸看了眼酒杯,遲疑幾息,最後還是仰頭喝下。
從郡王府出來,霍珩回頭看了眼府門,總感覺安陽郡王最後看他的眼神不對勁,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
無暇多想,霍珩上了馬車,直接回府。
郡王府內,安陽郡王坐在桌邊不懂,掃了眼方才霍珩喝酒的酒杯,面露奸詐。
「下了噬心蠱了。」
「是,在酒里。」
噬心蠱不會致命,但會讓人短暫的失去意識任人擺布,對付霍珩,試試也無妨。
安陽郡王得意的笑了,招招手,說:「把噬心散拿來。」
那人遞上瓷瓶,郡王接過來看看,下一刻,面色大變,「混蛋,一點事辦不好。」
「郡王明鑑。」
安陽郡王頭疼,氣得牙快要要碎了,將瓷瓶重重的往地上一摔。
「這個合歡散。」
拿錯藥了。
「郡王恕罪,小的,小的不知。」
安陽郡王惡狠狠的盯著門口,霍珩運氣好,被他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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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街上人多,馬車就走的慢,平穩走過鬧區,稍微安靜些。
霍珩往後倚靠在軟墊上,捏著眉心醒神,手指不輕不重的捏著,動作優雅。須臾,身上開始發熱,尤其是小腹,仿佛有團火在燒,越來越旺,怎麼往下壓都壓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