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秀沒察覺,看著衣服說:「這是換下來的衣服,我洗好了,還有這個。」
像書一樣的,又好像不是書。
林秀秀沒翻開看過,此刻當著男人的面,隨手翻了一頁,「十萬三千兩,銀子,什麼,什麼。」
旁邊是一大串字,好多字她都不認識,就認識數字和銀子。估計是帳本,她想。
聽說黑暗,不想商場廝殺的也如此厲害,真是令人害怕。
「你的帳本嗎?」
她揚起手中的帳簿說了句,不等男人回應,接著道:「應該是重要的東西,你自己保管。」
話落,林秀秀就把帳本放在他枕頭邊,霍珩偏頭瞅了眼,眉眼舒展,收斂眼中的凌厲。原來是個不識字的鄉野女子,霍珩疑心消了兩分。
女子沒走,依然坐在床邊,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話也多,「你怎麼不說話?」
從他醒來到現在,一句話沒說,都是林秀秀說話,她都說累了,男人依舊不吭聲,好奇怪的人。
霍珩闔上眸,一來不想開口,二來,也是累了,擋不住倦意。林秀秀脾氣好,人家不理自己也不生氣,而是輕柔細語的叮囑:「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林秀秀起身,餘光往桌上的衣服那看了眼,心底發笑,不過是身影相似罷了,怎會是他呢,他從來不穿廉價的衣服。
眼底划過失落,隨即恢復自然,她剛轉身,霍珩就睜眼,看著她出門。此時霍珩才發現,這間房間沒有門,也就是說,只有有人進堂屋,往左一看,就能看見他躺在床上,毫無隱私可言。
霍珩捂著額頭,除了肩膀痛,此時也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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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很有煙火氣,除了孩子的吵鬧,就是狗叫聲,霍珩就是被狗叫聲吵醒。
這一覺睡得沉,也睡得好,一覺醒來已是傍晚,霞光從窗口傾瀉,裝滿整間房,有些好看。
霍珩聽著雜音,聞到了濃郁的藥味,他皺眉,下一刻,女子便端著藥碗出現在門口。房間沒有門,不用敲,倒是方便了。
「醒了正好,把藥喝了。」
他受了傷,不能起身,只能餵他了。
林秀秀拿著藥勺吹了吹,然後餵給他,不知怎的,男人不張嘴,且死死的盯著她,目光不善。
「不燙,我試了。」
霍珩抿唇,他不是怕燙,只是還不信任她,所以她給的東西不敢吃。
男人唇薄,緊緊抿成一條直線,瞧著模樣挺瘮人。林秀秀卻不怕,將勺子遞到他唇邊,「喝吧,喝了傷就好了。」
女子手腕細,又白,看著弱不禁風,不想力氣不小,竟將勺子直接塞進他嘴裡,把藥一下灌進他嘴裡。
嗆的他連續咳嗽,傷口陣陣發疼,疼的眉頭扭曲,臉色蒼白。
「咳咳…」
林秀秀見狀,忙拿出帕子幫他擦拭,帕子是她隨身攜帶,有股香味,好像是奶香味。
霍珩聞著,臉頰發燙,掩蓋了方才的蒼白。
「沒事吧。」帕子隨手放在一邊,正好觸到他的指尖,男人手指一縮,僵著身子不敢動。
喝藥更是老老實實,一張一合,很快喝完了。
林秀秀出去,繼續在廚房忙活,說是廚房,其實是搭了個棚,四面漏風,天氣晴朗還好,要是下雨下雪,待著就不舒服,也不好做飯。
做兩個人的飯菜也快,一會的功夫就做好了,把鍋洗乾淨,又往鍋里添熱水,想著萬一晚上要用。
端著飯菜進去,林秀秀往隔壁看了眼,他喝了藥睡著了,呼吸均勻,睡得沉。她沒喊醒他,自己先吃,給他留了些。
殊不知,霍珩是裝睡,眼下沒心情吃飯,暗殺過去兩天,不知三皇子是否平安回京?江長原的人在不在找他?
可能是受了傷,身體需要修養,霍珩居然在陌生的地方睡得很好,一覺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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