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秀啊了聲,正奇怪,眼睛朝那邊一看,頓時驚訝的張唇,霍珩怎麼來了?她慌忙跑過去,喊道:「爹,爹,別打了。」
林孝文正累得喘氣,瞧見林秀秀跑過來,邊喘氣邊道:「這個負心漢還敢來,我就知道,說什麼跟他做戲,不是真夫妻,都是騙我的,你就是袒護他。」
霍珩沒出現之前,林孝文信了她去汴京前說的話,與霍珩萍水相逢,不是真夫妻,可是現在霍珩又出現,林孝文就不信了,篤定林秀秀騙自己,是為霍珩開脫。
霍珩彎唇看她,正對上林秀秀為難的神情,她該怎麼對林孝文說啊?哎,一兩句說不清楚,得從頭說起。
「爹,我們進去說,別在這。」
林孝文脾氣上來也難說話,就是不進去,趁著王齊沒注意,掃帚又掃了過去,直接甩到了霍珩臉上,霍珩沒閃躲,只是微微偏頭,尖銳的掃帚直接在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公子。」
「爹。」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霍珩只看她一人。
林秀秀頓時皺眉,急的跺腳,「我晚上再跟你解釋。」
林孝文看著那道血痕,稍微解氣,「還維護他。」
拎著掃帚進門,林孝文嘀咕一句:「活該。」讓他沒良心。
人群漸漸散去,只剩幾人站在街邊,林秀秀歪頭看他的側臉,「你來做什麼?現在後悔了吧。」
霍珩答非所問,帶著委屈的語氣說:「有點疼,得上藥。」
被林孝文又打又罵,他認了。可既然來了,便不能輕易回去。
他一說疼,林秀秀就皺眉,無奈的嘆氣,「進來吧。」
這話正是霍珩想聽的,她一說完,霍珩就跟著她進去,進門後左看右看,在打量她生活四年的地方。鋪子不大,但乾淨整潔,看的出主人是個愛收拾的,右邊靠牆的地方擺了張桌子,和幾張凳子,是平日用飯的桌子嗎?
霍珩隨她的腳步走,不想林秀秀忽然轉身,讓她在外頭等,她去後院拿藥來。她在生氣,沒原諒自己,霍珩知曉,便停下腳步在外邊等。
她瞅著霍珩,又掃了一眼好奇的夥計,神色不自在,有種被人盯上的感覺。思忖半刻,又道:「你跟我進來。」
在後院沒人看見,說話也方便些。
霍珩勾唇,喜滋滋的隨她進去,這才知曉,別有洞天。想來她吃住都在鋪子裡,很是方便。
後院大廳,霍珩坐著等她,眼睛開始四處打量,雖說房子小點,但也小巧別致,如她自己所說,這些年過得不錯。
少傾,林秀秀拿了藥膏過來,面無表情,瞧不出什麼情緒來。霍珩規矩坐著,深邃的眸一眨不眨的注視她。
「你怎麼知道我在安縣?」
這話問的多餘,他想知道很容易,問問康伯就知道了。
果然,霍珩面不改色的說道:「問了康伯。」
她沒作聲,就知道是這樣。
屋內靜默片刻,霍珩忍不住問她:「為何不說一聲就離開?」
林秀秀冷哼聲,他好意思問,當真不知道嗎?
「我以為你知道。」
上藥時,她故意用力,想看他吃癟的神情,可惜,霍珩能忍,縱然臉上有些刺痛,也能裝作若無其事,不痛不癢的表情。
霍珩聞言說道:「那日我情難自抑,有些出格了,嚇到你了。」
她不作聲,就是默認了,那日確實行事荒唐。
霍珩接著說:「回來不告訴我就罷了,怎的連霖兒也不說。」
「我怕告訴他,要哭鬧一場,不忍心。」
藥抹好了,她把瓶子蓋好,放在自己左手邊。
「你不告訴他,照樣哭鬧一場。」
林秀秀愧疚,卻也無奈,她總不能一直住在國公府,梁氏不說,外人也會說道。
她拿著藥轉身放好,「要是你願意,我每月去汴京幾日,你讓他出來,我們見見。」
而不是她去國公府,霍珩聽出來了,心裡不大舒服,她好似從未想過兩人間的事情,為何?
霍珩正要開口,不想她忽然說:「藥抹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坐下沒一會,就要趕他走,霍珩心情更差,臉色陰
惻惻的,一瞧就心情不好。
兩人去了前邊,還沒出去,就聽見林孝文的笑聲,剛才對霍珩橫眉豎眼,這會又笑呵呵,有什麼高興的。
林孝文瞅見她出來,忙道:「秀秀,劉公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