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線中是滿滿的威脅之意。
外頭的龜公頂著陳運傑威脅的目光,此刻腦門上也冒出了虛汗,心中叫苦不迭。
這叫什麼事啊。
陳三爺也算是江寧府的一霸了,他一個小小的龜公不過是奉命護送容姑娘的,怎麼好端端的就攤上了這檔子事。
瞧著陳三爺這架勢,若是真阻止了他,只怕自己得脫層皮,興許丟了命也說不準。
若是只見一面……應該是不要緊吧?
「嗯?」陳運傑眯起眼睛,手裡握著馬鞭蠢蠢欲動,眼瞧著就要沒了耐心了。
龜公無奈之下,只得回頭試探地敲了敲車門,小聲道:「姑娘……」
「姑娘!」碧雲也聽出了他語氣中的威脅,著急道。
要是姑娘真被帶走了,讓媽媽知道了,她們所有人都吃不了好果子。
容妙輕輕嘆了一口氣,略微拔高了聲線,「陳三爺,小女子尚未出閣,若是擅自見您,只怕回去會惹得媽媽不快,還請陳三爺見諒。」
從車內傳出的聲音婉轉動聽,酥軟人心。
陳運傑輕夾馬腹,緩緩靠近道,「美人兒,不必擔心。爺只不過是邀你談談心,定不會叫你為難的。」
只聽得她輕笑一聲,「陳三爺說得這話叫小女子倒不敢拒絕了。只是媽媽特意囑咐過,不得在外頭逗留,不然的話……若三爺當真心疼小女子,不如等出閣之日再來相見吧。」
這柔聲細語的像是帶了把小鉤子,惹得陳運傑聽了頓時感到心癢難耐。
陳運傑挑眉道:「無妨,爺派人去和鍾媽媽說一聲便是。」
容妙眼中眸光一閃,緩緩道:「媽媽此刻應是在月橋舫上待客,怕是有些不便——」
陳運傑臉色微變。
他身為芙蓉館的常客,當然知道能上月橋舫都是些貴客。要知道身為芙蓉館的老鴇,和許多達官貴人的關係都千絲萬縷的。
要是真讓這鐘雁芙知道自己劫走了她的人,只怕是會很麻煩。
陳運傑思忖半晌,恨恨地看了眼緊閉的車門,不甘地道:「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唐突了佳人。只是不知你出閣之日是什麼時候?」
只聽得車內安靜了好一會兒。
「七月初七。」
……
馬蹄噠噠地落在青石板上,慢慢停了下來。
「姑娘,到了。」外頭的龜公說道。
碧雲起身打開了車門,率先下了車,再攙著容妙下車。
下車時,龜公還諂媚地朝容妙笑了笑。
無非就是希望她不要和媽媽告狀。
容妙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輕聲說道:「有勞你幫我把車上的琴拿下來。」
「好,好。」龜公眼前一亮,連忙應道。
剛一進側門,就看到了有人已經候在那兒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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